水去也不成!
郑元驹先去了安乐侯府,赵绍荣见了他黑着脸:“我们太太是个蠢的,你们太太倒是精明!我是男人,说不到亲家母身上去,你却是她儿子,不能说她,规劝总能么的,如今宁顺受苦,满燕京的传说你太太刻薄媳妇还给媳妇下药导致落胎!这名声好听么!”
郑元驹如今也懒怠搭理这些闲言碎语,有这些闲言碎语的做掩护。他行事才方便,但是对着赵绍荣,他还是躬身认错:“小婿无能。”
赵绍荣也不能多说:“宁顺如今可好?我也遣了人去问过。只说好。”
“如今和老太太去了西山慈航庵小住。”郑元驹道,赵绍荣诧异:“皇上说是让你月底动身,这都十八了,也该把她们接回来才是。”
“小婿已经派人去了。小婿此来是给岳父辞行,二则……若是可行,岳父还是把大舅兄从五军营里带出来,小婿接到密报,西宁王有异动。”
“什么!?”赵绍荣不敢置信:“他不是……”许多人都和他一样以为,西宁王是折在了薛太后母子手里了。却不想居然还活着!
“你没告诉皇上?”赵绍荣坐下问他。
“皇上不可信。”郑元驹微微低了头,没让赵绍荣看到他眼里的杀气。
赵绍荣怔忡半晌:“不可信。又如何……一国之君,咱们只能信……”他说。崔元娘是暴病而亡,他只能信,他父亲说,对赵家要格外宽厚,他只能信……
“岳父。”郑元驹清冷的声音响起来:“若是当初,岳父能护住岳母且保全全家,岳父可会去做?”
“你……”赵绍荣瞬间恼羞成怒,恍然被扒光了衣裳,郑元驹依旧清冷:“岳父可知,小婿就快步上岳父的后尘?”
赵绍荣满腹怒气如同被针戳了一下,漏得只剩下颓然的灰心,等他醒悟过这话的意思,瞠目结舌:“皇上……宁顺……宁顺……皇上……你……”他说不出话来。
郑元驹眼里幽光一片;他不知该说李炜胆大还是蠢,这时候派了他去戍守……
他想着,走还是不走?
赵绍荣是书生,那里懂得这些关窍?他只是惊魂未定的坐着一动不动。
……
小郭氏颤抖着下了药,刚收了纸包,夏妈妈就来说郑元驹到了。
“这么早,你要去哪儿?”小郭氏见他是骑马的装束。
“儿子不放心,想去西山接了老太太回来。”郑元驹特意起个大早,哪知道就被小郭氏叫住了。
“也不急着这一时,空腹跑马着了凉可不是闹着玩的,就是你撑得住,你媳妇身子刚好……”她怕郑元驹对她对如意的“关怀”起疑,遂道:“我是不乐意在路上等她吃药的。”
她不由分说的叫人安排了饭菜,勒令住郑元驹吃饭,郑元驹无法,只得在小郭氏殷殷的期盼下,喝了粥,吃了馒头,起身就走,小郭氏也不拦着他,微笑着送他出门去。
她回屋里坐了一会儿,三治就冲进来说,郑元驹昏过去了,她并不着急,吩咐了人把他扶上了马车,带着阖府众人扬长而去,留下了花间等守着宅子,美其名曰是免得奶奶老太太回来没有人。
花间闹着要拦下马车,被小郭氏叫人驾着摔在了路边。
三治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小郭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有主意的一修又不在,二齐是个跳脱的性子,闹腾着要把郑元驹抢出来,被散道人拦住了,小郭氏走的时候完全忘了郑元驹养着的这些人,所以散道人还是弥勒佛的样子,笑眯眯:“那是凤雏的亲娘,总不会害了他,这样离开也好……”
“可是国公夫人……”邹无涯可是看的清楚,郑元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舍了如意!
“没有国公,哪有夫人?”散道人反问,邹无涯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