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儿的冲了进来,将老板逼到一角沉声问道:“刚刚入夜后,可有一个身裁高大气宇不凡的人前来投宿?”
老板惊骇的额头冷汗直冒:“有、有啊!有好几拨人……都是身裁高大气宇不凡……”
“单独一个的?”
“啊?那没有!……”
啪地一记耳光就招呼了过来,疼倒是不太疼,却将那老板有点瞢了。
“你想清楚一点——或者,还带了一个女人?”
“呜……军爷你早点说清楚嘛!是有。有!住在西字第三号。一男一女,男的特别有气派,该是官家人。”
一群兵丁们马上动身快步向楼上奔去。老板哭丧着脸坐到了地上,摸着有点火辣辣的脸嘀咕道:作孽啊!我犯什么事了我?!
兵丁们气势汹汹的冲到西字第三号房门前,却都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排头的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各自咽了一口唾沫,示意对方上去敲门。
正在此时,房内燃起了一盏灯来。虽是豆大的一点光亮。却让这些兵丁们有些忐忑不安。
“上去。敲门啊!”
“还是……你上吧!”
门内传来一个悠长而带威严的声音:“何方鸡鸣狗盗之辈在门外徘徊不定?报上名来!”
众兵丁齐齐一震,不约而同地退后了半步,一阵衣甲动响。排头地两名小校硬着头皮走到门边,将嘴附在门缝边低声道:“房内住的,可是刘天官刘大将
“尔等何人?蔫敢半夜擅闯民宅惊扰百姓,还来叨扰本将”大将军请息怒!——可否让末将进来说话?“
“滚进来!”
两名小校胆战心惊的推开了门,然后迅速掩了上来。
房间里。刘冕坐在矮几边。几上放一盏黄灯,还有一名美姬头发松散的偎在他怀里。一脸媚态。
坏了坏了,撞破了人家大官儿的好事,这下要惨……二名小校心里暗自叫苦。
刘冕面色铁青:“有话快说,说完快滚!”他认得这两个人,以前经常在自己眼前晃荡的、左金吾卫马敬臣手下的一些人。记得曾听说,刘冕辞病归乡后,一直是马敬臣带人在临波阁保护太平公主。
这下不用想也能明白,是太平公主差这些金吾卫地小鱼虾们出来找人地了。
两名小校低着头走上前几步,一起抱拳道:“大将军请息怒,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马敬臣叫你们来的?”刘冕故作不知将手一扬,“那就滚吧!有什么事我明天会跟马敬臣说地。”
小校们当然知道刘冕和马敬臣的关系。见他此时故意这样摆谱装傻心里只得叫苦。二人愣了半晌进退不由,其中一人鼓起勇气道:“大将军容禀。末将等人……是奉太平公主之命……”
“闭嘴!”刘冕沉喝一声打断,“尔等居然敢假传公主之命外出横行,撞到了本将军还搬出她来压我是吗?找死!公主居于深宫之中,怎么可能知道我已到洛阳并派人来此找我?再者,就算公主要找我,派人来通传就是了,何须动用甲兵?又再者,公主金枝玉叶清白皓体,怎会半夜传唤外臣?——滚!你们滚!刚刚你们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这!……”两小校一起语塞愣住了,“大将军,我们的话还没完说呢!”
刘冕双眉倒竖目露杀气:“还敢在此嗦。本将就以扰乱民宅意、图谋财害命、刺杀朝廷大将之名,将尔等就地正法!”
“啊——快走!”两名小校抱头鼠窜的逃了出去,一起苦笑道:“这怎么办哪?”
“哎。算了,回去吧——被太平公主抽几鞭子,好过被刘大将军一刀斩了啊!”
一群兵丁来得迅猛,逃得也快。客栈的老板缩在墙角,看着那一队刚才还气势汹汹宛如鬼差地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