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虎视眈眈。论将军,我们同在风口浪尖处于巨大的危机之中,真可谓同病相怜。”
“直接说你的来意。”论弓仁眼神如刀,直直地盯着刘冕。
“我希望我们能够合作,一起渡过眼前地危机。”刘冕挺起胸来,正色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其实用不着拐弯抹角。你与十万大军,已是走投无路。我兰州十万大军,也是进退不由顾此失彼。若是坐等在这里让器弩悉弄与默啜挥军杀来,我们就背腹受敌粉身碎骨。除非我们联合在一起,才有可能一致对抗他们。”
论弓仁嚯然站起身来:“这么说,你是来劝降的了?”
“如果说得难听一点,地确就是。”刘冕丝毫不回避他凌厉的眼神,正色回应道,“其实我大唐与你向来无冤无仇,你我不过是各事其主又受人挑拨,才闹得如此仇视。现在,你真正的仇人是器弩悉弄。他不顾同宗之谊杀你父亲灭你全家,将你一门老小门第党朋诛之殆尽。你已经不能回头了。不是你要抛弃吐蕃,是吐蕃舍弃了你,背叛了你。”
论弓仁的牙齿咬得骨骨作响,双眼如同就要迸裂出来,拳头也紧紧捏起。一旁的论赞婆小心的走到他身边:“贤侄,刘冕肯亲身前来,足见他的诚意。听他说下去。”
尽管很不情愿,论弓仁还是点了一下头。
刘冕将打了许久的腹稿,侃侃念诵出来:“其实,我并非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我之所以支身来到这里跟你说这番话,无外乎三个原因。其一,我刘冕私下很敬重你这样的人物。我欣赏你的性格、武艺与才能。如果就这样被一场政治风暴所吞没,未免太可惜了;其二,刚刚我也说了。我们与你其实是同病相怜。这种危机的时刻,我们必须尽弃前嫌团结一致,才能有条活路可走;其三。大唐是开放的、包容的。朝廷正当用人之际。对你这样地将帅之才更是求贤若渴。相信我,我刘冕以祖先与人格担保。只要你愿意归顺大唐,定能获得重用,前途无量。你要报仇血恨。也才会有机会。”
论赞婆听完刘冕这番话,已经有些激动起来。他满怀期待的看着论弓仁:“贤侄,考虑考虑?”
“叔叔!”论弓仁情难以堪的大喝一声,“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我们身为噶尔家地族男,怎么能如此向敌人屈躬卑膝?”
“不是屈躬卑膝。是握手言和精诚合作。”刘冕当仁不让地抢过话来说道。“诚然我也会永远忠诚于我的国家与人民。但前提是,他们是值得我爱戴、尊重和效忠的。现在,吐蕃已经完全抛弃了你,要将你斩尽杀绝……你的亲父族人也被残忍地杀光了。你在吐蕃已经没有家和亲人了。那里,只有你的仇恨和遗憾。”
论弓仁的脸皮抽搐起来,双手颤抖。
“来大唐吧。大唐欢迎你。这里将是你的新家。”刘冕很诚恳的说道,“你可以愚忠下去,将这一腔热血洒在器弩悉弄地刀头,然后背负着一身地仇恨去地下与你父亲团聚。但是。你好歹也该为你的叔叔考虑考虑。也为这十万跟着你出身入死的兄弟们考虑考虑。你为了一己的愚忠而要这么多人跟着你白白送去性命。值得吗?别说你不在乎。那未免太自私了一点。为将之人,以士卒之命为己命。爱兵如子方是好将帅。你能这么出色,定然懂得这样的道理。”
论弓仁满身的怒火的杀气慢慢淡去,有点萎顿的坐了下来,垂着头,面如死灰。
“不……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论弓仁喃喃自语。
“做不到地。这并不耻辱。”刘冕说道,“你会赢得尊重与信任。大唐地开放与包容以及诚信,不是吐蕃可以比拟的。你去过中原,那里地繁荣与安定不是凭空就能架设起来的。我们有着恢弘的文明和达观的精神。看看,有多少胡将在大唐的历史上绽放异彩?阿史那思摩、黑齿常之等人当初的情形比你还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