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在天下百姓面前竖立恩威的大好机会。这种时候,她当然是优先启用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新人,一来可以显示自己组建的人马是如何强健;二来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考验。三来……太后既然是革了李唐之命改天换地,就不太适宜在这时候重用太多李唐旧臣。否则还不就说明了她换汤不换药,只能依靠李唐的基石而没有能力自己打理这个国家吗?现在是太后竖立恩威同时建立自信心的时候。所以……她暂时没有启用世伯。其实是预料之中地事情。所以在下当初得知前方军情的时候,才毅然挺身而出请缨出战。因为在下知道,就算在下不请缨,这战争的担子仍要落在在下的肩上。与其如此,还不如主动一点讨她个欢心。”
“咦,你这么说,老夫可就明白了。”黑齿常之恍然大悟的点头,“天官果然智慧深远洞悉天机。那依你之见,老夫现在该当如何?”
刘冕略作寻思。说道:“现在对世伯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重新获得太后的信任。只要她登基,就会与之前的太后身份判若两人。凭心而论,她的确是一个唯才是举地人。大周建国之后最需要的就是人才,她没理由对世伯视而不见。在下与张仁愿、论仁弓出征之后,朝堂上所剩下的堪称将帅之才的。唯世伯与魏元忠两人而已。太后毕竟乃女流之辈对军事上的事情所知不多。这时候她急需身边有人来为她出谋划策审时度势。魏元忠是儒帅军事并非他特别擅长,而且他身兼洛阳令、兵部尚书两职,闲时无多。这时候便是世伯最好的机会。太后或许还不放心将兵马交给你,但是她绝对会愿意听取你对军事战局意见与看法,甚至乐意让你帮她分派粮草调度物资。世伯可是军中老宿一世元勋,太后心知肚明不会忘记地。”
“呀,果然高见!”黑齿常之欣喜过望,“照此说来,老夫就安心在朝堂之上跟在太后身边,专心为她剖析战局出谋划策?”
“如此便好。”刘冕微笑道。“世伯,不管这江山是姓李还是姓武,终是九州百姓的天下。战争事关天下安危。这时候我们当以大局出发,抛开私下成见一心为公。世伯也是带过兵的人,深知出征在外的将军最需要的是朝堂的绝对信任与强力后盾保障。可以说,战争的一半胜败取决于后勤。世伯若能辅佐太后做好后方补给之事、确保前方将士专心应敌,也是一大功劳。另外,在重大军事决策的决断上。世伯也可以发挥经验的优势为太后支招……世伯可别忘了,这一次出征的可都我们十人盟地人。难保武三思等人不在背后指指戳戳来使坏。朝廷如果出问题,那我们这些出征在外的将军可就要惨。世伯身上的担子,可是重得紧哪!”
“啊,老夫明白了。”黑齿常之眉头紧了一紧,认真说道,“老夫是该稳下心来,做好份内之事了。天官,你和他们都放心地出去征战吧!老夫和李昭德、魏元忠等人。力保你们后方无虞就是!”
“谢世伯!”刘冕拱手拜了一礼。不动身色地回到队列边来。
一切准备妥当。大队车马开拔往皇宫外而去。武则天已经是乘坐地她自己亲自设计特制地天子鸾驾了。杏黄地车顶镏金地车棱。金白地车闱丝带飘扬。华丽而又耀眼。颇有几分天庭神驾地气派。
刘冕骑着马跟在御车不远处。神情淡然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倒也不显得特别显眼。
车驾出了皇城离开神都。上了西边官路直指长安而去。明天就是刘冕定好地大婚地日子了。现在被迫往后延期了几天。定在了六月初四地黄道吉日。像这样地大队车驾行走起来快不了。从神都到长安地短短路程刘冕单骑地话。发点狠一天能够跑到。像这样走下去少说也要三四天。
武则天仿佛也知道军情如火耽搁不得。也不顾自己一把老骨头了会吃不消。勒令车驾加快行径。务必以最快地速度赶到长安。同时。派狄仁杰与长安地一些官员们快马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