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太平公主的眼神不经意的落到了刘冕身后,还特意多停留了几眼,有点疑惑的道:“韦团儿,你怎么在这里?”
刘冕略有点吃惊,太平公主居然认得这个女子。于是拱手道:“公主殿下,韦团儿是太后赐给在下的户婢。下在替公主选送了几件薄礼差她拿了进来。若有唐突之处,公主还请恕罪!”
“户婢?”太平公主略露片刻疑惑神情,随即又恢复了平常,“我听说你亲近升了官儿,当了四品千牛卫将军。理当是我恭贺你升迁才是,怎么反过来给我送礼呢?”
韦团儿连忙拿着礼物走了出来拜倒在堂中:“公主殿下,我家将军特意亲自挑选了异锦三匹与异国珍奇香料若干,献奉给公主殿下不成敬意。我家将军曾言,公主殿下有恩于我。当时刻思之报效。”
“哦?难得有心了。”太平公主嫣然微笑地看向刘冕,意味深长的道:“刘将军,你这户婢可是真会说话,很能干也很忠心。你还真有福气呢!”
“公主殿下谬赞了。”刘冕谦逊的回礼,心中暗道这个韦团儿还真是口舌生花。挺能瓣。
太平公主也没有刻意去审视刘冕送的什么礼物。就令仆人收下了。少顷几个舞女翩然飘来丝竹乐曲响起,一场歌舞开始上演了。
现在没什么别的娱乐。大唐贵族人家就喜好歌舞助兴这种调调。太平公主家里的舞伎可以算作是长安出类拔萃的了,几乎不输给皇宫内廷。几名美人身形如水柔美掠人,曲调悠扬悱恻,刘冕头次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到这等美妙的舞姿,也算是开了个眼界。
薛绍跟刘冕不熟,歌舞上演后瞅了个空儿就和李仙宗坐到了一起。二人有说有笑,大概是在讨论瓷器的话题。太平公主一个人枯坐在首榻也甚觉无趣,少时给刘冕递了个眼色,让他出了客堂走到外面来。韦团儿倒是没敢造次,乖乖的留在里面没敢跟出来。
太平公主今日穿了一席及地的珍兽皮氅,白狐的毛边儿在风中轻扬,一身贵气袭人。她走到一处池台小亭边停下,站在栏杆边看着前方的假山流水入神。刘冕走到她身后见了礼,但听她自言自语般淡然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没事。在下纯粹只是来拜望一下公主殿下。”刘冕拱手道,“公主昔日有恩情于我。如今在下大难不死又得蒙升迁,理当知恩图报前来拜谢公主。”
“我没有帮过你什么。你升迁,是你凭自己的本事浴血奋战拼来的,与我无干。”太平公主的声音有点冷漠,仍然没有回头看过刘冕,“今后如若没有重要事情不要来见我。也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有什么交情。”
刘冕吃了一惊,但也只好拱手回应:“在下遵命。”
太平公主沉默了半晌,说道:“我六哥皇子贤呢?”
“在下也不知道。”刘冕如实答道,“在下与皇子贤同到了洛阳,他被太后召入宫中接见,就再没听到过他地消息。”
“嗯。这事你不许跟外人提起。”太平公主的声音平静如流水淡淡流淌,“刘冕,你就安心做你的千牛卫中郎将,不该管的事一概不要沾边。”
“在下谨记,多谢公主殿下善意提点。”刘冕拱手谢过。心道太平公主自然能明白眼下时局的凶险。
太平公主静静看着假山流水,情不自禁轻叹了一口气:“刘冕,你若哪天见到了我六哥皇子贤,替我转达我的思念之情。另外告诉他,我只想和薛郎脱身一切事非之外过上安逸的日子,不想争任何东西。”
“是。”刘冕拱手应过,心忖太平公主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正如我那老爷子所说,武则天很有可能要把她这个宝贝女儿推到政治台面上来。到时候,太平公主恐怕也会身不由己了。她可能是害怕李贤找她借力来争夺什么,或者是被李贤当成了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