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闹了一回,刘俊被气了个够呛,当日晚饭都没有吃,一个人躲在房里生了半天的闷气。刘冕去唤请,刘俊只推说自己睡了不肯出来。直到第二天,他方才出来见人,可见神形俱疲很是憔悴。吃过早饭,他就执意现在要走,刘冕留他不住,只好替他收拾好了行礼车辆,让老刘家的管家老张陪着他,一起离了洛阳往汴州而去。
从刘仁轨去世到今天,刘冕也快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着实累得够呛。送走刘俊后,刘冕把自己关在二楼卧房里,蒙头蒙脑睡了个大半日,精神头这才好了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了劲儿。
连日来心绪也有些纷乱,发生地事情太多。李家皇室叛乱,刘仁轨过世,芙玉神秘骚扰,薛怀义插科打诨,葬礼时出现地形形色色地面孔……许多的事情堆积在刘冕心头,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和处理。
这两日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刘冕便吩咐韦团儿一律不见客,然后自己来到了三楼琴室里,好好的静一静。那尊古琴仍然静静的躺在那里,揭去盖在表面的丝布,一尘不染古色古香。刘冕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芙玉那个女人。这样一个身单力薄的女人,游走在商旅与官宦贵族之间游刃有余,不得不说她有几分本事。可是,她究竟有着什么样地深层心机和目地呢?这世上。没有人会做没有目的地事情。
刘冕思索半天。仍是有些想不透。联想地上官婉儿的话,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敬而远之或者多提防点的好。这面琴,什么时候想个办法送回去。上官婉儿那里,跟她说清楚料也无妨。
昨天离开仙居殿时,武则天说有事情要交给刘冕办,也让他留了个心眼。他不时在想,眼下这当口风紧浪急。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我刘冕来办呢?
两天的时间,刘冕闭门谢客留在家里休身养性,着实落了个清净。第三日清早,照例来到卫所报到当值。千牛卫的将军们,在刘仁轨的葬礼期间都去吊唁了。马敬臣等人见了刘冕归来。也甚是欢喜。武懿宗虽然仍有些阴阳怪气对刘冕不待见。明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刘冕看。但也都无从发挥。
离开月余后再回来,一切倒也无恙。
早朝照例在含元殿举行。刘冕消失月余后再度出现在金銮殿前,多少引来一些注意力。不过,众人的心神更多地是投在了朝政之上。因为今日早朝商议的事情,比较重大——关于越王李贞等人的叛乱。
原来,朝廷的平叛大军已经快要平定叛乱了。最先动手的李贞之子李冲,孤军奋战早已被消灭。其他亲王则是前怕狼后怕虎。或者配合不及或者想着坐享其成。总之就是不齐心,导致这一场叛乱雷声大雨点小。儿子李冲失败后。刚刚召募到五千兵丁起事地李贞就撞邪了。他居然请来和尚道士做法,加持在士兵地身上幻想能够战无不胜。那些符水法术当然屁用也没有,李贞地军队在朝廷平叛大军同前简直不堪一击,很快败亡。李贞在败亡之前带着全家老小一同自杀,落了个家破人亡的境地。
李贞一败,其他蠢蠢欲动的亲王们更加胆战心惊不敢乱来了。他们就像吓破了胆儿的兔子,窝在墙角等着朝廷的人马将他们一窝窝的全给端了出来。
韩王李元嘉、霍王李元轨、鲁王李灵夔等数家同谋的亲王,全部举家被拘,如今正走在被押往神都地路上。
朝堂之上,武则天多少有点意气风发地味道。她侃侃道:“元嘉等辈,不思报效祖宗,妄图以卵击石与朝廷作对,如今一朝败亡,我看他们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诸位爱卿,待元嘉等人押到,我会着令有司严查反叛一事。今日朝会到此结束,退朝吧!”
文武百官静默无语的退出,无一人敢多言。这么多亲王都落马了,还有哪个朝臣敢妄自多言呢?
刘冕和明照例将武则天护送回到了仙居殿。然后不出所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