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陛下。不可因一时之败而气馁!我堂堂中华且曰无人可敌吐蕃?微臣斗胆。向陛下进言。”
所有人将眼光投到了张仁愿身上。武则天双眼一眯:“讲。”
张仁愿重重一抱拳:“微臣认为。西京薛讷所部地左玉卫。与凉州都督唐休璟麾下右威卫。可与吐蕃一战!”
“臣附议!”张仁愿身为宰相上官。也没有摆什么架子。言辞肯切地道。“陛下。张仁愿所言极是。切不可因一时之败而妄自菲薄。薛讷所部左卫卫。近在西京兵精将勇。招之即来来之即战可堪大用;唐休璟常年坐镇西域统率河陇。所部右威卫大军骁勇善战。更可托付重任。”
武则天思索了片刻道。“可是我西征大军地主帅都不见了。何人可统筹这一场战役?唐休璟虽然可靠。但他所镇辖地凉州也是军事重镇不容有失。因此他地右威卫最多只能配合作战;薛讷有帅才。但资历名望不足。让他去指挥黑齿常之与唐休璟等人。显然不妥。”武则天很自然地将眼神投到了魏元忠身上:“魏元忠。你可愿去?”
“微臣愿意!”魏元忠果断的回答,但马上话锋又一转,“但是陛下,请恕臣无能。这一场西征大役,微臣恐怕无力肩挑。”
“为什么?”武则天显然有点不快。
“请陛下听臣直言。”魏元忠道,“微臣虽是文官,但也熟于军事,本不该推托。但是,微臣如若挂帅,有此三弊:其一,不知敌。历年来,微臣从未与吐蕃军队有过接触,对他们知之甚少。在这一点上微臣已失先机。如果不是一场急切的营救之战,微臣尚能胜任。但是现在,|:来就不曾到过河陇,对那一带的天文地候一无所知。如今正当隆冬冰封时节,行军在外不识地理就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其三,不知己。左右卫与薛讷唐休璟所部的将军士兵,微臣无一人认识。谁有所长谁有所短全然无知,到了军中也无法做到量才用度指挥若定。综上三叙,微臣不知己不知彼亦不识地理,因此万不敢匆忙之中接掌帅印。”
“连你都不肯接掌,谁还胜任?”武则天既失望又有点生气,忿忿然的瞪向了堂中众人。
张仁愿迟疑了一下,终是没有吱声。他的情况与薛讷相似。虽有能力也得皇帝信任,但无奈名望资历不足。
“陛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现有擎天大柱补天之石在此,为何不用?!”
“怀英!”武则天眼前一亮,“你有何高见?”
狄仁杰走了出来不急不忙拱手一拜,朗声道:“此次出征的大军,乃是左右卫,我大周最精锐的军队。然而,右卫大将军刘冕却因和突厥公主的大婚未能随军出征。微臣竭力举荐刘冕挂帅,重拾战事!他,就是如今的补天之石,定能力挽狂澜!”
“刘冕!……”武则天暗吸一口气缓缓点头,“朕,何尝没想过他?但是君无戏言,朕已然准了他延长假期,又怎能朝令夕改让他回朝,再不近人情的让他抛家弃小离开新婚的妻子,去往边疆征战?”
“陛下多虑了!”狄仁杰一板一眼道,“向来国为大,家是小。刘冕当朝重臣将中之帅,正当用人之际他当仁不让。再者,刘冕向来最重大局一切以国事为先。此前他与慈安郡主的婚礼,不都是在军营里举行的么?因此,陛下也不必顾虑!”
“这……”武则天仍是有些犹豫,心中思虑万千。
如果召刘冕回来,当初的一切打算,都要落空了。而且,自己这个怀有二心的皇帝在刘冕面前,也会有点无地自容颜面尽失啊!……但是,眼前这个万分危急的境况,也唯有他才能收拾残局啊!
“陛下,微臣也同举刘冕!”魏元忠大声道,“方才微臣所言,臣自己有三弊不可掌帅,刘冕却有三利。其一,左右卫与左玉卫,他相当的熟悉,此为知己;对吐蕃,他也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