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费回家,却不知家在何方。”
刘冕心中的怜与愤怒一起油然而升,不禁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寻思着解决的办法。一旁论弓仁上前来低声道:“大哥,这些女子端的可怜。都督府里不是一直缺丫环下人吗,大哥何不暂且收留他们,待以后再细作打算安排他们嫁作良人安顿生活?你现在这样将她们赶走,不是沦落风尘就是被歹人捉去不得善果,救人不得反而害人哪!”
那跪地的女子也急忙哀:“就请将军收留我们吧!我们别无所求,但求一日三餐温饱不被强人掳去当牲口一样的糟蹋,此生足矣!”
其余女子也一跪倒下来齐哀求:“就请将军收留我们吧!”
刘冕也想不出别的什么法了,只好道:“好吧,你们就暂且在兰州都督府栖身,充作丫环使女。你们所在原籍的户案民档估计都已经不保了,就暂且算作是兰州居民吧。他日你们谁想成亲落户了,随时可以跟本将来说。只要是在我兰州治下的范围,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分配土地田产。”
“谢将军!”女子跪在地上连连作揖磕头,感动得无以复加。在此之前她们还是任人宰割地奴隶与鱼肉,转眼就变成了有人权的大周子民,而且还被承诺了土地田产,这样的好事可不是经常有的。
大周律土地法中,男子十六岁为丁可分得土地,女子在嫁人之前却是没有土地的。只有死了丈夫成了寡妇,才能继承丈夫地一部份土地过日子。刘冕给了她们婚嫁的自由又如此大方的承诺‘想办法’给她们分配土地田产,就是给了她们下半辈子的依靠,这远比给她们一袋金银要强多了。
“了都起来吧!”刘冕挥挥手,“上车,进城。”
那边一张马车上,尖嘴猴腮地武懿宗露出头来叫嚷:“刘冕!你对这些女奴都这么好,怎么就不肯给我松绑?我好歹是个郡王,你为何如此薄情寡待于我!”
刘冕满肚子火气正愁没地方撒,这时走了过去站定在马车前,表情甚是不善双眼如同喷火咬牙切齿。
明可是见识过刘冕的厉害地,这时急忙在车里低声劝阻武懿宗:“恩帅,恩帅,快别说了……”
武懿宗见到刘冕这情也是兀自心惊,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勉强挤出笑来:“刘将军,给点面子,先给我们松绑吧?要不然进了兰州城见到满城百姓和将官,我这颜面何存哪?”
“你还懂得什么叫颜面?”刘冕双眉倒竖怒声一喝,猛然挥动手中的马鞭如电如风一鞭子就抽了下来。
不偏不倚,正中武懿宗脸面!
那叫抽得个惨——武懿宗从左眉眉梢到右脸颊下巴以下,顿时像爬上了一条鲜红的蜈蚣,皮开肉绽连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哇、啊啊!”武懿宗连声惨叫缩进了车内,武攸宁和明则是吓得瑟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
“再号!再号本将一刀就剐了你!”刘冕余怒难消,怒声道,“胡伯乐,看好这三头牲口。
他们敢吱声胡说八道,就给我往死里打!“
“是!”胡伯乐虎虎的吼了一嗓子一晃身钻进了车里,毫不客气的每人给了他们一刀鞘子,恶狠狠的道:“识相的都闭嘴,老实点!”
武懿宗满脸火辣辣的疼,却只能咬着牙都不敢正眼去瞧祝腾,只在心里一阵叫苦:此番怕是休矣!
刘冕发泄了一回心中稍感舒畅,走过去骑上马便准备进城。论弓仁上了马来低声道:“大哥,你这样对待武懿宗等人,妥当么?”
“我自心中有数。”刘冕仰头看了一眼城门,挥—“进城!”
论弓仁也不再多言,他一向对刘冕深信不疑。他这么做,就必定有他的道理。
进了兰州城,径直便到了都督府。刘冕地都督府里一直都只有兵王们担任护卫和使唤的下人,都还没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