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天官,大手笔啊!”马敬臣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参了半辈子兵,还没打过这么舒坦地仗!十万大军,什么狗屁,哈哈!只是恼火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进行大屠杀,砍得我军将士们的刀都要卷了也没能杀得干净。”
“十万人,那也是爹生娘养的,犯不着杀干净。”刘冕的脸上挂着十足冷冽的笑,“再说了,我要是敢杀那么多人,回朝之后那些士大夫文人刀笔客们,可都不会放过我。唔,于是留下了三四万人。”
“那、那也有够夸张了。”马敬臣干笑了两声,“当日薛仁贵天山一役,也杀了十万人。不过,他用的是坑杀。这一次吐蕃大败于大非川也是损失十万人,我估计他们就要从此一撅不振了。”
刘冕抬手往前一指:“如果能将器弩悉弄本部的十万人再消灭,那吐蕃高原就能不战自定了!”
“现在就看论弓仁的了。”马敬臣挑了一下眉梢,“我就担心这小子
宗同脉血肉之情,手下留情。“
刘冕沉默了片刻不置可否,只是淡然道:“看吧。”
“报——”一名快使到来,送上了薛讷从大非川送来的军报。刘冕展开来看,哈哈地笑道:“很好,薛讷果然是干大事的人。他让郭虔押着俘虏回了兰州,自己却率领本部二万余骑兵北上清剿祁连山,和唐休遥相响应去了。”
马敬臣也是大笑:“薛讷可能是对这大非川地情感非常之特殊吧,毕竟当年薛仁贵曾在这里首尝败绩,而且输得很惨。他这是卯足了一股子劲想替为报仇啊——他北上祁连山,就能彻底切断吐蕃内地与河陇西域之间的粮道,十分利于唐休向西域挺进收复安西四镇哪!”
“不错!”刘冕意气风发地重重一点头,“这一次,我中原最优秀的战领几乎全部聚集于此,尽皆用命一逞报负——旷世之战哪!今天参战地每个一人,都将名留青史!”
马敬臣得意的大笑:“也包括我?史书上会不会记载我是一个很有名的嫖客?”
二人笑得正欢,临时修起的关塞下跑来几匹快马,远远举着三角红旗——前方斥候有紧急军令回报。
刘冕就站在卡哨上大声喝问:“何事?”
“报大帅——黄河滩涂发现大批量吐蕃人在抢渡,向我方推进而来!”
刘冕和马敬臣同时兴奋的一击拳:“太好了!”
“擂鼓聚将,点阵发兵——突袭黄河滩涂!”
聚集在独狼谷的周兵人马,共有近八万——刘冕的一纸调令,将此前留守兰州的大军都给调了来。现在,兰州西征军的主力之师几乎全部在此!
关哨上响起一阵震得天地作响的鼓声,无数兵马从山谷中奔腾而出。刘冕依旧身先士卒手提方天画戟杀奔而出。杏黄的龙旗和血红的帅旗紧随其后,率领数万大军朝数十里外的黄河杀奔而去。
器弩悉弄坐在一艇牛皮筏上,沉默无语脸色极度难看。要不是吐谷浑故地的这些旧臣驻军们相助抵挡论弓仁,他几乎就要和所有的部下一起被他追击而亡。现在只要渡过了黄河,还有机会与大非川的本部大军汇合,再收集昆仑和祁连附近人马,重振旗鼓。
“我还没输!”器弩悉弄恼怒的一拳砸到了皮筏上,众人一阵惊呼小:险些倾覆。所幸此处水流并不急,不然满船的人都会有落水之危。
正在这时,前方约两百步远处先行登岸了的吐蕃士兵们,突然一片混乱大声嘶叫起来。
器弩悉弄惶然一惊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这一看,他的脸色变白了。
东南方面,滚滚烟尘冲天而起,阵阵的喊杀声也传到了耳边——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的骑兵,奔腾呼啸而来!
器弩悉弄手里的马鞭不经意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