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一些冲击,但影响并不很大。吐蕃人并未将手伸向凉州,而是全力攻打兰州咽喉。末将惭愧,虽是自保有余,却一直未敢出师来救。原因有二,其一,粮草匮乏;其二,冰雪阻隔道路难行,不利出师。末将今日前来,也有意向大帅请罪!”
“唐老将军言重了。”刘冕道,“凉州一带地地形与天候,本帅也是知之一二。你谨守凉州的策略是正确的,倘若贸然出兵来救,反而只会以卵击石甚至牵连凉州也失陷。这个中的情由本帅也会奏明朝廷,为唐老将军言明。”
“多谢大帅!”唐休抱拳回了一礼,接着,“至于目前这场战役的建议……末将浅陋,暂时提不出什么可行之计,请大帅恕罪。”
黑齿常之轻拧了一下眉头看向刘冕,刘冕却只是不动声色的面露微笑,浅浅点头:“唐老将军远在凉州对此处地战事不熟,也不能怪你。那么,我就让副帅将目前的战况,对你做个介绍。
副帅,请吧。“
黑齿常之领了诺,便将目前两军地情况对唐休做了个介绍和说明。
刘冕在一旁静听,心中暗道:唐休多少还是有一点保留和矜持,害怕锋芒太露喧宾夺主。
来,这名老将的心中,一定有着成熟地韬略和计策,出来不可。
“末将听明白了。”听完黑齿常之的话,唐休点头,反而来问刘冕,“末将斗胆,想请教一下大帅地战略?”
刘冕微然一笑,脱口而道:“本帅的策略,就是尽起河陇之兵,与器弩悉弄决一死战!”
黑齿常之愕然睁大了眼睛,心中惊道:不会吧!
唐休显然也是一惊,抬了抬眼睑欲言又止。
“怎么,唐老将军认为有何不妥?”刘冕故作疑惑的问道,“吐蕃占据州奴役我天朝子民,难道我们不该全力营救与敌决战么?本帅是这样想的。待得后方粮草运到春暖雪融,就尽发兰州十五万大军,联同唐老将军在凉州的五万大军合计二十万人马,兵发州夺回城池。”
“这……”唐休终是忍不住了,急忙摆手,“大帅,这不妥!”
“有何不妥?”刘冕心中暗笑,牵扯到你地军队,你终于是忍不住了吧?
唐休抱拳施了一礼,诚恳的道:“大帅,请恕末将直言。目前,不管是西征大军还是末将的右威卫,都没有与吐蕃决死一战的实力!”
“哦?不会吧。”刘冕眨了眨眼睛,“西征大军虽然初败,但筋骨尚存士气正在恢复,假以时间不难恢复元气。老将军麾下地右威卫更是饱战之师,难不成还怕了那器弩悉弄小儿?”
“帐,是不能这么算地。
“唐休皱起眉来道,”若在平时,两军摆开阵势厮杀一场,胜负的确难料。以大帅之威名神勇或许可占先机。但是目前,我军粮草极度匮乏,刚刚经过了一场风雪的侵害,人病马瘦。再者,西征初败后,军心不宁百姓惶恐,再加上州是我中原城池,其中有十余万中原百姓。我军如若强势攻城,难保吐蕃会不会驱民上城以作要挟,令我军投鼠忌器。还有,吐蕃人在这一带根基雄厚占得天时地利人和,又兼拥有牦牛搬运粮草,补给无忧。相比之下,我军尽处劣势。如何能战哪?“
‘老狐狸,终于是肯说实话了?’刘冕不动声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凝重的表情:“如此说来,现在还真是不宜开战了?”
“的确不宜!”唐休凝神抱拳,郑重道,“请大帅三思!”
黑齿常之原本也是有点焦急地想对刘冕谏言,听到这时反而稳坐如钟不急不忙了,捻着自己的胡须带露微笑,坐壁上观。
“嗯,地确值得三思。”刘冕点了点头,再问道,“那老将军有何对策?”
“这……”唐休心里突突一跳:咦,奇怪,我怎么一下就上了他的套,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