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好人!”马敬臣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摇头,“杀人杀到他那个境界,已经不是好人与坏人能衡量的了。小姑娘,你是不会懂的。你不是来弹琴的吗?弹吧!”
芙玉趴在那里恶吐了一阵,差点把肠胃都要吐出来,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黎歌看她这副模样对外面的情形很是好奇,想钻出头来朝外看一眼。芙玉急忙将她死死按住:“好孩子千万别看……我真后悔带你到这里来了!”
马敬臣哼了一声道:“等下带块布条蒙着眼睛下去——咦。快看!刘冕的人马杀过来了!啧啧,咱们左鹰扬卫的先锋越骑,就是他娘的够劲、够猛!——杀杀杀!”马敬臣激动地扬着大刀大吼起来。
几乎是同时,刘冕跨下的火猊宝马怒声长嘶飞跃而起。连人带马扎进了突厥骑兵人堆之中。刘冕的口中也吼出了同样的一个字眼——杀!
一道疾光戾影暴闪,宛如横出掠出一道白虹,将迎头撞来的一名突厥骑兵连头带肩削了下来。
紧跟着刘冕打掌将旗的胡伯乐见状激动的大声一吼,将手中的将旗高高举起。
之前地一番骑射,双方已有一些人马伤亡。刘冕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将那柄沉重的方天画戟挥舞得漫天光影滴水不漏,紧紧护住了自己和身后将旗使胡伯乐。此时二人毫发无伤,如同一枚尖锥的锥头扎进了敌人腹地。
越骑先锋将士的马槊依次刺出,与突厥人地弯刀战在了一处。相比之下。越骑的奔腾而来冲击力占优,这第一轮的交锋算是占得一丝先机。只不过刘冕也清楚,这些许的优势根本就不值一提。因为一旦陷入胶着战,突厥人的弯刀将丝毫不输给唐军的马槊。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他们的刀更多了灵活与技巧。
只不过,这种灵活与技巧在势大无匹的方天画戟面前,实在有些不堪一击。刘冕觉得当初刘仁轨让他练方天画戟。真是这世上最正确的决定。这浑身上下使不完地劲暴力量。唯有使用这等兵器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没有悬念,无人可挡。
脾气爆躁的火猊。对于挡在它前面的敌人非常憎恨。刘冕松开缰绳后,它就专挑人多的地方冲。一般服役了几年的战马,都会变得有些精怪油滑,有时就专门挑空隙人少的地方钻。
马也是怕死的。刀剑无眼,鬼知道什么时候就招呼到了它们身上。
可是火猊却是个另类。也许是骑在他身上地人太值得它信任了,不管冲到多少人堆里,总能几下挥砍出一条血路。挡者尽靡!
这一人一马便如虎入羊群,冲进了突厥人地人堆里左右撕扯,尽极肆虐之能事。主将用命,本就战力非凡的越骑将士斗志爆涨,奋起神威冲杀起来。
契力和摩咄各率了五千余人向左右迎战。这时突然发现:不得了,完全顶不住!
对方居然全是骑兵,这样奔腾而来冲击力实在太大了。迎头顶上非常地不划算!
兄弟二人分处于不同阵中,却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件事情:撤!中计了!
也几乎是在同时,刘冕拿起马鞍上的一只号角吹响,下令道:“全力围剿,不可走脱一人——越骑先锋抄掠西北战角,全力围堵!”
混乱的战场之上,刘冕的号令却能准确的下达。然后,依旧是一匹火马一柄方天画戟,冲在最前率领越骑,朝西北战角掠杀过去。
马敬臣在城头上大吼大叫了一阵。似乎是触动了伤疤疼得坐了下来,捂着伤口喘起了粗气。战事稳定,攻上城头的突厥人越来越少了,他也是暗自放心。看一眼城墙下,衣甲光鲜地越骑将士们,正如同黑潮中的一条金龙,往战阵的西北角围剿而去。
马敬臣拍着刀柄哈哈的笑:“刘冕这小子真狠哪——这么早就开始要收网了……咳、咳!”
“收网?收什么网?”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