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闪到门口的背影,叶列娜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就在摇头的时候,她那双眼睛里却分明表露出一种赞赏地目光。
当叶列娜领着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身穿一身睡袍地郭守云,正一手端着烟灰缸,一手捏着香烟,默默地站在窗前观望雪景。在刚才那几分钟的时间里,他想了很多。回想起最初与孙红羽见面的时候,两人那种小里小气的钩心斗角,再想想她从妮娜身上套取消息时,那种志得意满的小家子气,郭守云没来由的感觉到一种自内心地温馨。这女人,这女人后来的展方向,虽然不尽如他之意,可大家毕竟是朋友,说句坦率的话,如果没有“红姐”,他郭守云自认为不会有今天。
“我已经为利益牺牲的太多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它今天也能为我牺牲一次。”这一番话说起来简单,可要真做起来却很难,但是,郭守云今天说了,而且他觉得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的心里很痛快,那是那是一种久旱逢甘霖般的感觉,如果没有处在他的位置上,外人很那体会他的感受。
有什么了不起地?不就是施压嘛,不就是制裁嘛,大不了连打带削地弄一堆阴谋出来,这些很可怕吗?不见得,郭守云感觉,自己应该到了表明态度的时候。这世界有时候也不是谁强谁就能为所欲为地,毕竟强大的存在并不是只有一个,手里握着远东这个地理位置特殊、战略地位重要的地区,郭氏集团就有自己的言权。坐在这儿,郭守云知道只要抬抬手,美国人的经济力量就能进来,再抬抬手,他们的军事力量也能进来,在大国战略抗衡的博弈棋局上,他这一举手一抬足的影响力,将整个改变东亚地区的战略布局。试想,如果郭氏放弃了所有的利益考虑,堂而皇之的允许美国人在哈巴罗夫斯克,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在雅库茨克部署军事基地的话,那远东将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局面?别的不敢说,至少华盛顿会把他郭守云当成宝贝一样护在胸口里,为了保证的远东这种彻底的亲美路线,华盛顿会把所有针对郭氏的进攻统统拦截在外。
现在的问题是,郭守云不想走这一步,他虽然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可在内心的最深处,他绝不希望自己被同宗同祖的国人唾骂,所以他在坚持,顶着方方面面的压力坚持。可现在呢?他觉得自己承受的压力太大了,所以他要泄,他要用自己的嗓子说两句话。
“先生,苏俊霖先生来了,”从一进门,叶列娜便感受到了一种压力,自从跟随这个男人以来,她还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气氛,很压抑,很灰暗。
“嗯,坐吧。”郭守云没有回头,他将手中的烟卷放在烟缸上谈了谈,说道。
“哦?”苏俊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碰见这样的场面,这令他在尴尬之余,一时间找不到谈话的切入点了。
“苏先生出任北远集团总裁这个职务,嗯,有多长时间了?”鼻孔里喷出一股烟雾,郭守云漫不经心的说道。
“咳,郭先生,”苏俊霖好歹稳住了心神,他径直走到郭守云的身边,一边伸出手,一边笑道,“咱们这是一次见面,你可能对我感觉比较陌生,不过这并不要紧,我”
“听苏先生的口音,应该是苏州人吧?”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郭守云已经转开了话题,他看着窗外的雪景,说道,“呵呵,这次来哈巴罗夫斯克,你赶得很不巧,这一场大雪恐怕没有两三天还是停不下来,你对这里的生活恐怕不会那么容易适应的。”
“郭先生这回说错了,我这个人适应性很强,再复杂的环境,我也可以在最短时间内适应过来。”苏俊霖显然猜到了郭守云的用意,他微微一笑,很有自信的说道。
“可我适应不来,”耸耸肩,郭守云很直接的说道,“我这个人很怀旧的,在我看来,怀旧的才是经典,经典才能怀旧,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