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要出事儿,他不断在门口张望,希望能看到郑嬷嬷与姹紫的身影,或是郑嬷嬷自己也行,最起码成功了,侧妃要是听说王爷留下姹紫,也说不出什么,怕就怕侧妃又知道,姹紫也没被留下来,侧妃不收拾自个儿才怪!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管家没盼到郑嬷嬷回来,便听到下人说侧妃叫他,他心里一抖,不敢耽搁,临走前还不死心地往后门外望了望,结果巷口还是没看到人影。
花厅里屏风已经拉了起来,叶繁锦端坐在内,一干下人跪在外面,丫环中只有代桃与艾草立在叶繁锦身边,就连嫣红都在前面跪着。
管家进来见到这阵势,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还不等叶繁锦说话,他便先跪了下来,“奴才见过侧妃!”
“管家,我院中的丫环姹紫不见了,你可在府里见过她?”叶繁锦的声音冷冷清清,她这是在学何怡霜,先在气势上做足了,否则那些下人如果觉得你好欺,是不会跟你说实话的。
“侧妃,奴才、奴才……”
叶繁锦直接截了他的话,“看样子管家是知道姹紫的去处,她去哪儿了?”
管家哪里敢说谎,他就是说谎,这府里也找不到人啊,还不知道人能不能回来呢,只好实话实说道:“回侧妃,姹紫跟着郑嬷嬷出去了,说是王爷需要一个随身伺候的丫环!”
“哦?我怎么不知道此事?王爷什么时候吩咐需要丫环?怎么没人汇报给我?”叶繁锦一语就问到事情关键。
“这……王爷没有送信回来,是郑嬷嬷觉得王爷没人伺候,生活肯定不方便,郑嬷嬷是一番好意!”管家一直低着头,亲眼看到汗都滴在地上。
“噢,原来是郑嬷嬷的一番好意啊!”叶繁锦声音突然一缓。
管家不由抬头诧异,难道侧妃不怪罪此事?
他的反应,叶繁锦在屏风后看得清楚,她话音突然一转,厉声道:“姹紫是我院中的丫环,这件事怎么没人知会于我?就算郑嬷嬷让姹紫去伺候王爷,是不是得由人来说,姹紫也要向我汇报?还有,你私自放人出去,为何隐瞒于我,难道这件事还别有内情?”
“不、不是!”管家马上伏地否认,情急之中随便找个借口解释道:“奴才以为侧妃知道此事!”
“当初王府大门紧闭,我是如何吩咐的,你叙述一遍!”叶繁锦也不驳他,这样的借口想把事儿过去,那岂不是太容易了?
管家已经明白侧妃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得不说,只好惶恐地说:“侧妃说了,除必要的采买,不准任何人出入府门,如需出府,要向侧妃请示!”
“管家,你还有何话可说?”叶繁锦声音突然一冷,在空旷的房间里竟似有了回音一般。
“奴才有罪,奴才这回疏忽了!下次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求侧妃饶了奴才一命吧!”管家一向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尝受过这等气,有时候自己一人想想,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有什么可怕的?但是真的见到时,他又从心里不由自主地恐惧,年龄如此小就有这样的气势手段,将来不得了,他有点后悔答应帮郑嬷嬷了。
叶繁锦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让他在这里跪着,转言说道:“王爷参与会试监管,是多么大的一件事?自古以来,科举考试是任何一个朝代中顶重要的事,像舞弊案也是判得极重的,这等严肃重要之事,是儿戏吗?如果因为府中你们下人的各个心思,把王爷害了,处死都是小的。王爷花银子雇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在府里勾心斗角的。姹紫上次被王爷教训了,心思仍旧不正,你也应该她是想去干什么的,你既然明白,却不来汇报,我一个当主子的,不管你们怎么折腾,我也是主子,你们也是仆,我无意刁难于你们,只是希望府中一切平平安安的,王爷在外面能够无后顾之忧,你们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