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答应立即去,写好后请方国安亲自过目。
沈宗衡陪司徒青云到了房中,伸出五个指头道:“你就写这个数,同时把敌军的后退写成二十里,方将军叫你写是器重你。你升官发财的时候到了。”他又笑容可掬地道:“嘿嘿,你有所不知,下面的总兵本来只有一千兵,上报的起码有一千五百或二千兵。每一级都多报兵员,汇总到上面就多出一倍了,实际上分发下去只有一千兵!这道理还不懂是不是?许多人不怕杀头,都争着想当官,绞尽脑汁往上爬,你说为甚么?光靠一点俸禄怎供养得起三妻四妾?”
司徒青云这才如梦初醒。
沈宗衡指着胸口道:“这里要随机应变,有了银子就有了神通,就能晋官加爵。前朝为甚么败亡了?说到底还是银子,没有银子甚么事都办不成。司徒青云看到沈宗衡说到银子时的表情,产生了一种畏惧。他按沈宗衡的授意写好了书信。
作者题外话:这几天工作上有点忙;整天在外面加班;会晚点更新;请大家谅解。
十六、钱江兵溃(四)
梅雨照样淅淅沥沥的下着,方国安每日必宴。今日是原配夫人的生日,明日又是小妾的大寿,后天又是*代祖宗的冥辰,连表之又表的亲戚都带上。受邀请的先是属下的贴心官员和巨富豪商,后来按花名册点名安排,整座方府天天人满为患。而前来赴宴的人少不了进献金银珠宝等贺礼。
宴会时司徒青云都得站在方国安的后面伺候。自上次发生毒酒事件后,方国安也学乖了,每壶酒的第一杯都先递给他喝,不管有毒没毒都得喝下去。这哪里是在当护卫,是在充当替死鬼!有时白丽艳会浪笑着递过来一杯酒也要他喝,方国安就说:“既然赏赐给你,你就喝吧。”他只能接过来一口干了,而她又会赏赐他一个媚眼,害得他每天走路都走魂少魄似的。他觉得自己已不是一个人,简直成了一只呼来唤去的狗。
宴会结束后他才独自回到住处,躺在床上恨得牙根发痒,想象着一刀劈了蠢骡子方国安,又一刀劈了破烂货白丽艳,但一想到她抚摸他时的手,那双使他舒服的魔手,心又软了,他抓过枕头搂在怀里,一阵乱啃乱咬。他知道自己并不喜欢白丽艳,但又离不开她。一看见她的眼睛,心中又燃起了*,没了一丝的勇气。他心里骂自己贱,自己是个懦夫。在矛盾的抉择中,他又安慰自己,天下不知有多少男人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不惜下跪,抱着女人的脚哀求甚至痛哭流涕。相比之下,他遭受一点委屈又算得了甚么……
多雨的季节渐渐过去,他的心和天空一样渐渐地晴朗起来。方国安始终没给他任命甚么官职,只是充当一个伺候的替死鬼,愁少了,闲呆的时间却多了。
白丽艳悄悄地进来,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告诉他方国安正在一个幽静的地方添置一处别业,过十日半月就可以搬过去,到时俩人暗中相会就方便了。
司徒青云看她姣好的面容,心中总有些后怕,道:“定是你在他面前出的鬼点子吧?你就不怕他落个私吞军饷的罪名?”
白丽艳扭动纤细的腰肢道:“没良心的东西,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吗?”说罢,又坐到司徒青云的身旁。
司徒青云轻轻地推开了她,道:“大白天的你不怕召人非议?他一知情还不一刀宰了我?”
“这倒也是。”白丽艳流波转盼,柔声道:“唉,只能移居到那里后再作打算了。那老东西,日日酒醉,我等于守活寡,恨不得毒死了他!”
司徒青云吓白了脸道:“你千万别乱来,否则一查出,你我都得完蛋!”
建造避暑楼台除了几个亲信及贴身护卫外,当时方国安考虑到司徒青云是司徒函辉的儿子,连他也不让知道,就别说外界了。
入迁的那天,又是白丽艳说情。她说司徒青云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