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如仙姬临凡,一双水汪汪的媚眼,透露出绵绵情意,万种风情。荀文祥安坐不动,无畏地作刘恢平视。
“不要被她的迷魂魔眼吸住了!”白风急叫。
绯衣女郎俏巧地一抖手中的绣帕,用又甜又美的嗓音向白凤说:“晴!小妹妹,你又知道什么是迷魂魔眼呀?要不要我教你?天生的本能嘛!保证你一点即会。”
白凤是男装女扮,被人一口叫破身份,不由又羞又恼,倏然而起。
“唷!小妹妹,干什么啦?”绊衣女郎毫不放松地逼她。
白凤一急,抓起一只酒杯,劈面就扔。绊衣女郎玉手一伸,来势奇急地酒杯,突然停在她伸出的食指上,说:“你对我不礼貌,我要惩罚你。”
绯衣女郎的拇指扣上了食指,要将酒杯弹出回敬。荀文祥长身起,手一伸,恍若电光一闪。荀文样搞下了停在女郎指上的酒杯,顺手放下说:“打破了多可惜,至少也得陪十文钱。”
绯衣女郎一怔,目光回、到他的脸上,笑道:“唷!你会不得十文钱?”
荀文祥呵呵一笑说:“你知道,我这种人赚钱不容易,一晚上唱得口干舌燥,也赚不了百十文钱,当然舍不得。”
“小气鬼!”绯衣女郎半娇半嗔,那种神情,真是媚态横生。
“当然没有你大方。”他的目光依然不变,坚定、从容、自信。
“你们刚才的话,本姑娘都听到了。”
“没有什么妨碍姑娘吧?”
“有。你贵姓呀?”
“贫道青松。”
“唷!真象有道行的修真之上。听你们刚才的口气,似乎要劫威远镖。”
“有这个意思,姑娘反对?”
“当然反对,因为这笔红货,已经是有主之物。”
“哦?谁?”
“正是本姑娘。当然,按理我不会分些好处给你,但你一表人才,风华绝世。”
“姑娘夸奖。。
“所以我破例分些给你。”
“抱歉。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你的施舍。”
“唷!你的意思仍想和我争?”
“你说呢?”
“我懒得猜你的心意。你放乖,道长,我已警告你了。”
“贫道记住了。”
“你似乎不愿放心?”
“彼此彼此。”
“你很年轻,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您练了长青术,玄门内功火侯精纯。
我猜,你已经年届花甲了。”
“六十晋一,你的眼力好利害。我猜,你所修的玄门与我不同。”
“并非不同。但小同大异,源同道教。”
“哦!难怪你的定力超尘拔俗。你是我最可怕的劲敌,但我有把握胜你。”
“至少,你的迷魂魔眼就胜不了我。”
“还有其他呢?”绯衣女郎说,扣指疾弹。
荀文祥左手扣住渔鼓的鼓面环,向上一抬。
“蓬”一声响!
无声无息的奇异指风,相距五尺击中了鼓面,如中金石。
“还有这里。”绯衣女郎绣帕一挥。这绣帕张开如幕,轻柔地向荀文祥罩去。
他不敢大意,挺身站起右掌一伸,在身前轻轻地徐徐晃动。绣帕在他掌前半尺左右,像波涛般涌荡,似被无形的气墙所挡住,进退不得。
“乓乓乓……”附近三尺外桌面上的食器,似被狂风所刮,向外面飞抛,打得七零八落。连沉重的食桌也开始向外移动了,似被无形的鬼手向外推移。
“啪!”下面的长凳突然四足折向下坍倒。两人宝像庄严,相持不下。
所有的人皆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