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处在危急之中,围着他们的清兵使的是长枪大刀,居高临下,刀法枪术章法有度。而四人使的是短兵器,一时被逼得高跳底窜。四人中武功最弱的是李淑书,惊叫声中已被削掉了头巾,露出了满头青丝。肖玉安手中的剑用了个绞字诀,才将对方的大刀绞了出去。他先得保护李淑书,这样剑招的威力也就大减。好在殷玉书黑暗中视物与白天无异,但玉尺太短,几次抢身欺近又被逼得退了回来。他呼啸一声,身子腾空而起,玉尺幻成一片,分击数人,这正是他“云呈五色”的精炒杀着。那清兵马上的功夫不俗,大刀舞成一片白光,护住了全身,玉尺都点在了大刀上。眼见无法攻进,他一个轻登巧纵,在空中横移了数尺才避过了对方的反削之危。此时长枪又直刺他的胸腹,眼见万难避开。柳若烟已吓得花容失色,手足失措。岂料殷玉羽意聚头顶的百汇穴,胸腹一收,身子犹如冲天一鹤,又向上升高了一丈,手中的玉尺已如流星一般急泻而下,十多个骑兵手中的刀枪被磕得飞了出去。也便是此时,柳若烟拼出全力,撒出一把搜魂夺命钉,拥上前来的清兵从马上倒撞下来,在地上哀嚎惨叫。她又撒了几把毒钉,又有不少清兵中钉倒地,四人趁机抢得四匹战马,与无持大师、司徒幽辉夫妇合成一起齐向西门冲去。
出了城门里许,后面已无追兵,司徒函辉才记起,付冠兄弟还在城内,意欲返回寻找。林紫薇道:“付二侠对街巷甚为熟悉,如果遇上麻烦,足可保无忧。”
殷玉羽这才向柳若烟致谢。柳若烟忸怩了一会,道:“殷公子是家父的救命恩人,大恩难报万一。”有长辈在一旁,她不敢直视殷玉羽,自低着头拉着李淑书的手,走到一旁说话。李淑书似乎从未经历过此等恶斗,犹自惊魂未定。无持大师本想问她一些情况,见不是时候,欲言又止。
“师父,”肖玉安跪在无持大师前面,道:“徒儿不肖,请师父责罚。”
无持大师犀利的目光瞪着肖玉安,问道:“那人呢?”肖玉安已明白所问的是谁,答道:“出来后一直寻找不到。”
无持大师冷冷地道:“今夜本可直取贼子性命,无论怎样处罚你都不为过……”
司徒函辉道:“大师,江湖传闻令徒除了行为稍不检点外,并未有过损害同道之事,又何必将他逐出门墙。今日一战,足可证他尚有正义之心。”他忽地想到自己的儿子青云,臭名四播,令他失颜于人。
无持大师厉声道:“肖玉安,你好大的胆子,我乃陶先生平生至交,对你也不薄,你竟敢仗着我授你的一点技艺与他相斗……”
肖玉安跪着道:“是被迫不过,他用毒……”无持喝道:“你还敢强辩!”司徒函辉上前劝道:”此事的责任不在令徒,全应由在下承担。”
无持大师厉色稍缓,淡淡地对司徒幽辉道:“还是到时看他的为人再说吧。”
殷玉羽把肖玉安拉到一旁,责怪道:“你怎能不听师父的教诲,他老人家就是我俩的大恩人。我师父令我寻找的仇人诸葛前辈也不是仇人,是我师父不明真相搞错了,他也是我们的大恩人。真正的仇人是大奸贼阮大铖!有空时我再和你详说。”
肖玉安一直不甚明白自己的身世。去年师父刚要相告,被一神秘人阻止。现突然出现一个姓殷的兄弟,人犹如在云里雾里,一时茫然无对。他问无持大师道:“师父,他说的可是真话?”无持点头道:“你兄弟俩的仇人正是祸国殃民的贼子阮大铖。”
肖玉安一听,重跪在无持大师的面前异样着急地道:“师父,阮大铖正领着清兵攻打衢州,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