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计,玄宗没有把他全家贬去边疆苦寒之地为奴也算是不错了。
盖嘉运见到赵子良提着礼物上门拜访,很是高兴,那个老泪纵横啊,一发不可收拾,世人都说人走茶凉,更何况他曾经是戴罪之身,以往亲朋好友、军中下属同僚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敢跟他沾上边?这么多年也只有赵子良一个过来看过他,在他被关在天牢的那几年,赵子良回京时也去看过他两次。
容颜已经十分苍老的盖嘉运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孙子与赵子良在院子里的小方几面对面坐着,家中其他人和另外的两家租户都站着远远的看着这边。
“一点粗茶,还请子良不要嫌弃”盖嘉运端着茶杯平静地说道。
赵子良笑道:“大帅说哪里话来,子良要是想喝好茶,就不会来这里了!我也也前两天才从漠北回来听说大帅在去年被陛下下旨赦免了,所以过来看看,想不到大帅家中如今已经是这副光景,都是子良的错,如果早知道大帅的消息,绝不至让大帅一家过得如此清贫了”。
盖嘉运摆摆手笑道:“如今的老夫这日子过得已经很舒坦了,每日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过得安心了啊!唉,老夫时常懊悔当年在河西如果不是沉迷与酒色,哪至于此啊!子良,的事情,老夫也听说了,今日你不该来啊,老夫本来就是有罪之人,如今你自身难保,如果被人知道你跟老夫来往,朝中某些人只怕就会以此大做文章啊!”
赵子良摇头道:“大帅,如果事事都要瞻前顾后,这活着是不是太累了?如今大帅无官无职,我也是无官无职,两个平民百姓因从前有些旧情正常互相拜访走动,怎么啦?如果某些人连这都要管,那他们岂不是管得也太宽了?大帅,如今朝中纲纪败坏、又重用番将,我被某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官是做不下去了,我昨日已向皇帝上书,请求允许我卸甲归田,返回家老,那些视为我眼中钉的人肯定会全力促成此事,只怕过几天我就要与大帅告别了!”
盖嘉运看着赵子良叹道:“唉,你年纪轻轻,正是年富力强、建立功业的大好时候,却被逼得告老还乡,这是朝中奸臣当道啊。你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急流勇退、避避风头也好,待朝中政治清明了,再出来做事也来得及”。
两人见面倒也没有太多的无聊话可说,临走之际,赵子良对勃勒罕招了而招手,勃勒罕上前拿出一张金票,赵子良接过放在方几上推过去对盖嘉运说道:“大帅现在家中困难,这些钱比起当年大帅对末将提拔恩情算不了什么,请大帅无论如何收下,也让末将尽一下心意!”
盖嘉运想要拒收,不过看着赵子良的认真的神色,知道推脱不了,还不如大方收下,“好,老夫这一生提拔过不少人,到了如今这副光景,也就你赵子良还念旧情。你走的时候派人来说一声,老夫去送送你”。
“怎敢劳烦大帅相送,走的时候子良会再过来一趟”
回到城外家中,管家王儒迎上来说:“侯爷,玉真公主派人来请侯爷明日傍晚去玉真观叙旧,这是玉真公主派人送来的名刺”。
“哦?”赵子良借过名刺看了看,“好,我知道了!对了,吩咐下去,以后不可再叫我侯爷,我已经给圣上上书,请求削去我镇北侯的爵位,如今我已经不在漠北镇守,这镇北侯的爵位还要它干什么?徒惹人笑而已!”
王儒等人听了这话,脸上一脸的凄苦,曾经风光无限、万人敬仰的镇北侯府就这么没了,哎
第二天傍晚,赵子良如约来到玉真观,玉真公主竟到门口相迎,“子良,一别多年,别来无恙!”
赵子良拱手道:“劳烦道长记挂,子良好得很!”
玉真公主点点头,侧身伸手一引:“外面风雪大,我们进去说吧,请!”
“道长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