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真的很不好受,有口难辩啊!如今之际,只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黑锅是无论如何不能替踏实力部背的,他咬牙道:“将军,实不相瞒,此事真不是小汗做的,是西北边的葛逻禄人干的,葛逻禄人中有一个踏实力部,他们散居在金山西南的玄池边上!”
赵子良冷笑道:“巴布力可汗,你不是说笑么?踏实力部中间隔着谋落部和你的胡娽居部,你把本将军当傻子?他们难道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谋落部和你的胡娽居部领地去突袭西林守捉?”
巴布力结结巴巴:“这这这”。
赵子良眼神中闪烁着寒光,“巴布力可汗,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说实话的后果就是替某些人背黑锅,本将军和大唐王朝就只能把这笔帐记在你胡禄居人身上!”
“别别别,将军,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巴布力知道如今之际只能把收了踏实力人的钱财的责任推卸到手下身上,否则无法这件事情躲不过去,心说这赵子良实在太厉害了,在此人面前根本就什么都藏不住,咽了咽口水说道:“因为因为小汗手下有人收了踏实力部的钱财,竟然瞒着小汗私自放他们过去了”。
赵子良盯着巴布力,“谁给踏实力部大军让路的,人呢?”
“小汗知道此事之后大怒,就下令把此人给杀了!”
“巴布力可汗,你当本将军好糊弄吗?这种借口你也敢说出来?”赵子良冷笑着看着巴布力,手伸到了刀柄上。
巴布力吓得一哆嗦,连忙道:“将军啊,此事千真万确,小汗若有半句虚言,好叫小汗受上天惩罚,不得好死!”
赵子良盯着巴布力看了好几分钟,吓得巴布力浑身颤抖不已,就在巴布力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才开口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本将军也相信你,但是因为你胡禄居部收了踏实力的钱放开了通道让他们的大军突袭了我西林守捉,这笔帐怎么算?如果不是你们收了钱放开通道,踏实力部根本不可能抵达西林守捉!”
巴布力吓得差点跪下,也亏得他脑子转得快,立即道:“小汗愿意把踏实力部用来收买手下部将的三车金银拿出来献给将军!”
赵子良冷哼一声:“这么一点钱就想弥补我西林守捉数百将士的性命和损失吗?”
巴布力当即道:“请将军示下,只要小汗办得到的,决不推辞!”
赵子良装模作样想了想,一拍桌子道:“好,既然如此,本将军决定不日就出兵攻打踏实力部,你胡禄居部要出兵三千助我!”
巴布力心想不答应不行,不答应只怕这姓赵的马上就会以此为借口出兵先灭了他这胡禄居部,他咬牙道:“好,小汗愿意出兵三千协助将军攻打踏实力部,只是不知何时出兵、在何处集结?”
“这个本将军想好之后会派人通知你,你只要先做好准备,不准走漏消息,否则本将军的怒火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是是是,小汗知道,知道!”
“嗯,明日派人把那三车金银给本将军送去西林守捉,自会有人接收!不得有误!”
“明白,明白!”
四月十二日,赵子良一行人翻过阿拉套山和巴尔鲁克山之间的山口抵达了阿拉湖边的阴山都督府,阴山都督府就是葛逻禄人谋落部的居住地,赵子良一行人在阿拉湖边的谋落部牙帐见到了谋落部首领首领谋落屈突。
屈突对赵子良的大名也略有耳闻,只要在这一代活得久一些的胡人们没有不知道赵子良的名号的,屈突当然也不例外,他对赵子良的带来心中惴惴不安。
在屈突的牙帐内,屈突热情款待了赵子良一行人,他亲自给赵子良斟酒,问道:“不知将军此来有要事?”
赵子良直接道:“屈突可汗,踏实力部派大军突袭了我大唐西林守捉府,此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