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一甩,偏身闪过,咬不到金鸣展的咽喉,尾巴在他脖颈右侧抽了一记。
铁锐全力搏杀溪云,降落之势迅猛无比,一拳没有打中后心,溪云右肩又顺势一沉,拳劲已给卸开三分,入手处传来一阵阵微波似的震荡,竟将拳劲扩散化开,不能直摧心肝,不由火冒三丈,知道如此情势下,这一拳还是不能要了臭和尚的命。继而便见金鸣展凌厉剑指戳向自己左肩,真是又惊又怒,肩头勉力往后一缩,身形不得不往右偏去。
溪云却是往左移,右肩背受拳,右边身子先着地,在地上猛力一砸,弹了起来,继续往左摔去,兔起鹘落间,与铁锐错开更远的距离。
金鸣展也是又惊又怒,感叹溪云了得的同时,更坚定了杀他之心,知道机不可失,脖颈虽然火辣辣得腾,却不理作怪的小黑,双腿微一弹,立身而起,上身前俯,往前压去,右掌再一提,拍向溪云脑袋。
溪云虽然已使尽手段,但终究情势不利到极致,铁锐一拳之力更是凶悍难抗,右半边身子砸在地上,感官完全麻木,感觉劲风盖顶而来,后脑给一股真气锁定,已不及闪躲,只能哀叹金鸣展厉害,小黑不仅伤不了他,甚至没能干扰他片刻。
“不!”一声凄绝悲呼传入耳中,溪云忽然感觉后背一重,接着后颈一热,一股血腥气涌入鼻尖,一个柔软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
“姐!”
溪云立即知道在怎么回事了,之前还猜测这个陷阱环环相扣,却是金闪闪上苦集寺来找自己,她到底是无意间给利用了,还是受金鸣展之命特意诱骗自己,如今,他知道答案了。
金闪闪对眼前发生的变故懵懂不解,先以为是刘今天要杀弟弟,便跑了进去,再看到屋顶忽然砸落一个牌匾,溪云重伤,弟弟突然起身,竟是一掌拍向溪云后脑,完全不明白了。
她眼力不足,看不出众人在这顷刻之间展露的各种非凡技法和绝妙心思,但却清清楚楚地看到溪云砸在地板上,口喷鲜血,继而又弹了起来,身体产生一阵波动,恍若给摔断全身嫩骨的小蛇,而弟弟却挺身一掌拍向他后脑。
这一幕看得如此清晰,恍若时间都慢了下来一般,直令她心跳停止,呼吸停止,意识也空白了。
不懂归不懂,但她却知道溪云性命垂危,又或者她心底已经模糊地明白了几分,这一刻想也未想,全力以赴,一跃身,扑在溪云背上,代溪云受了一掌,溪云后颈感受到的温热正是金闪闪咳出的鲜血。
金鸣展看得出溪云行事看似无情,其实深具悲天悯人的情怀,只因次次失望,故而以无情之态处世。所以他了解到姐姐与溪云曾一路同行,便知若由姐姐出马,必能说动溪云冒险。
但他没料到姐姐对溪云竟深情至此,眼见姐姐扑来,他已全力收掌,但这一掌是决意击杀溪云的全力以赴,顷刻之间岂能完全化为无形,只些许掌力发出,已令不通武功的金闪闪命在旦夕。
溪云立即拧过身来,抱住金闪闪,金闪闪面如白纸,与下巴一片鲜红的血一对比,触目惊心。
金鸣展也完全愣住了,姐姐,自小照顾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那一掌虽只余一成力量,但他的手掌确切无疑地感受到自己震断了姐姐的心脉,这种感觉深入心田,令他背脊发凉,全身颤栗,只觉得天旋地转,模模糊糊。
“嘭”金鸣展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迷茫中把金闪闪抱入怀里,小心翼翼地低声唤道:“姐姐,姐姐~”双目泪光,只盼奇迹发生,时光倒流。
溪云和金鸣展愣住了,其他人却没有。
铁锐“呀!”一声大喝,双掌在地上一拍,身形打横拔起,往左飙射,左腿直踹溪云面门。
“去你妈的!”刘今天火冒三丈,完全料想不到自己一行千方百计救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