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息之间,已至他的面门,若是射实,恐怕便是一个对穿。
杨云飞知道厉害,深深吸气,内息运转,身体疾退半丈,同时奋起全身功力,双剑一叉,欲挡住气箭来路。
“嗡!”短剑惊鸣,杨云飞双臂一麻,几乎拿捏不住,那柄材质较劣的长剑已被震断,来袭气箭大半溃散,余势一偏,直遁石地,射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小洞,杨飞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压根不知自己是如何吐出这般厉害的气箭,大敌当前,哪容他多想,闭上一击见功、救他小命的厉嘴,剑化银光,奔袭杨云飞。
情势逆转,杨云飞惊魂未定,奋起余力,举剑连格一十八剑,发出一阵铛铛铛不绝于耳的轻响。响到最后一声,杨云飞只觉手中一轻,举剑一瞧,那柄短剑竟然折断。
原来两剑相交,初时一十七剑都是飞花剑遭殃,这最后一剑斩到内藏的蝉翼剑之上,杨云飞那柄短剑虽然锋利,仍然不及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名兵,加之两人落足全力,焉能不断?
杨飞面上挂着一丝诡笑,运起只剩不到一半的飞花剑,在空中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
杨云飞骤失利器,不明就里,方寸大乱,见对手断剑在眼前一晃而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忽觉右臂传来一股凉意,好似轻了许多,低头一瞧,右手已齐肘而断,上截不翼而飞,伤口平滑,血流如注。
杨云飞方感剧痛,抚着断处,发出连声惨叫。
“保护公子!”那些护院高手初见杨云飞占足上风,为免遭池鱼之殃,稍稍避远,岂料战况急转直下,待见杨云飞落败断臂,不及援手,顿时惊得呆了,回过神来,只得大声叱喝,抢身齐攻。
杨飞嘿嘿冷笑,借机挟起痛得死去活来的杨云飞,剑指咽喉,大声道:“谁敢过来,老子便不客气了。”
“退下,都给我退下!”看着宝贝儿子断去一臂,命悬人手,向来镇定自若的杨同德老脸亦是苍白一片,心中大骂那些所谓的高手是群饭桶,不过他为官多年,久经阵仗,一时并未乱了方寸,先是厉声将属下喝退,而后冷静的道:“梅云飞,且慢动手,有话好商量。”
杨飞努努嘴,似笑非笑道:“人还没退干净呢!”
杨同德大手一挥,这下连四周持弩欲射的官兵也悉数退却。
杨同德高声道:“梅云飞,犬儿流血不止,若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虞,你先放了他,本官对天立誓,今晚保你全身而退。”
杨飞哈哈笑道:“杨大人,我又不是傻子,放了你宝贝儿子,我今日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杨同德沉声道:“你欲如何?”
杨飞道:“一命换一命,只要我离开太原,自会将你宝贝儿子放了。”
杨同德略一思索道:“本官备好马车,送你出城,不过你可否先让大夫给犬儿包扎伤口?”
杨飞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行!”稍一思索,又道:“若你真的那么心痛你宝贝儿子,不如交换交换,亲自作质。”
杨同德身为布政使,有他在手,当无往不利,比半死不活的杨云飞可管用多了,何况万一杨云飞流血太多,半路毙命,姚柳青大仇虽报,他的退路却没了,两相权衡,还是觉得保住小命要紧。
“这……”杨同德虽爱子如命,但要他真拿命去换,一时也难委决。
杨飞将剑锋往已然痛得昏迷过去的杨云飞颈上紧了一紧,嘿嘿笑道:“那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且慢!”一直在旁观战、默然不语的新娘阮忆梅扯去凤冠,面不改色道:“你放了我丈夫,我跟你走。”
杨飞哪料阮忆梅自告奋勇,插上一腿,立时失声道:“你干嘛……”暗道你明知杨云飞是何等人物,为何还如此死心塌地,为他以身涉险,难道真当老子不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