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把长孙拎过来,“你聪明啊!使这种伎俩做甚?傻!”
“祖父。”范安柏已经很多年没听到祖父骂他傻了!
“你就不该多此一举,使人去做这事。”
范安柏一怔,“难道就听任她使人破坏祖父名声?”
“傻瓜。”范太傅又骂了一句,“会被这种传言忽悠的都是什么人哪?啊?啧!聪明人听了传言,会自行判断,这话里隐含着的是什么意思?”
范安柏略沉吟了下,明白了祖父的意思,“孙儿这是多做了。”
“正是。”范太傅叹口气,“你还是太年轻,经的事少,这事啊,你就放下别再理会了!也不必使人瞒着周氏,由着她去。”
“由着她去?”范安柏诧异的问。
范太傅点点头,“她把这事张扬出去,看似伤了我的名声,其实受伤最重的是谁?”范太傅就算不慈,那又如何?他是祖父,会在大年节时处罚孙女,表示什么?
范太傅会被先帝选为太子少傅,后又为太傅,若真要指摘他不慈,那就表示先帝识人不明?要不怎么会选个待儿孙不慈的人为帝师?先帝当然不会识人不明,那么就定是这孙女犯了错,才会气得范太傅不管年节不年节的都要开罚。
聪明人就会想去挖细节,范府口风紧让人挖不出什么来,反倒会使人对这则流言的真实性起疑。
流言从来都不需要给太多材料,它有生命,在一个人又一个人的口中经过时,它会自然茁壮,在一个又一个场合的洗礼后,它会精炼成伤人的利器,轻则要人命,重则……
范太傅轻轻的将不堪的往事,加上锁炼让它沉到深深的心海去。“让你的人住手别再去干涉。”
范安柏已然领悟祖父的意思,点点头应诺而去。
外书房里,范太傅的心腹管事端着热茶过来,换走了他手边几上的冷茶。还是太嫩了啊!范太傅端起热茶慢慢的吹拂着茶汤,“看来,还是把你放到他身边去,有你看着他,我才能安心些。”
心腹管事年约三旬,听闻此言静静的称是,寂静的书房里,响起范太傅沉重的叹息声。
接下来几天,亲朋故旧轮番上门拜年,范太傅偶也带着长孙出去访友,范大老爷更是忙着交际应酬,范夫人的头痛渐渐好了,丁嬷嬷等人不敢在她跟前提及六姑娘的事,就怕又惹她犯头疼。
范安岳则是巴着范安仑等人,他们年后就要回老家去,抓紧时间与京中友人小聚,范安岳跟那些附学范氏族学的人也算同窗,跟着去参加聚会也很正常,倒是范安松,大家以为他房里通房闹腾,这个年,他该是逮着机会就不着家才是,没想到这几日相邀,他都回绝了。
竟是安份的待在家里,那里也没去,范安岳觉得好奇,让春江去探了探,回来之后,春江不知该不该把消息跟七少爷老实禀报,便绕到昭然院去,找贺璋家的拿主意去了。
“……冬青跟三少爷?”
“嗯。”春江为难的剥着橘子皮,“你说,这种事,怎么跟七少爷说啊?”七少爷才八岁啊!三少爷又收用一个丫鬟的事,怎么说?哦,不对,冬青吊着三少爷,没让他上手。
冬青本就貌美,范安松元就有爱慕之心,被嫡母拨到他房里来,是何用意不言而喻啊!虽然被伤了脸,但男人都有怜香惜玉之心,本来高高在上的冬青成了需要人怜惜的小可怜,范安松虽然才十六岁,但男人的习性可也一样不缺,同情弱者的英雄主义作祟,冬青软了身段,还不把范安松哄得死死的。
秀樱和秀美两个被定了名份,开脸成了通房丫鬟又怎样?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冬青现在,就是那个偷不着的,范安松为讨好佳人,难得强势了一把,把秀樱两个训斥了一番,被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