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带着王府的大夫上了轿子晃悠悠的登门拜访去了。
齐蛮渊心里很激动,又强制压抑着不让人看出来,甚至不让自己太过明显的察觉出来那种激动。已经死过一次的心本来就跳得相当费力,如果再大起大落一次,
齐蛮渊怕自己万一疯了就对不起齐家的列祖列宗。
他只能忍,让“希望”这只小兽露出一只小小的角,他只要看着这只角就好,只要能看到就好,这样自己整个人看上去就能鲜活不少。
齐蛮渊觉得自己活得真的很憋屈,但偏偏又乐在其中。
每一次每一次去的时候齐蛮渊都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想的太多,你输不起,只是去看看同僚的儿子罢了,正常走动,不要激动。
张仕其听说靖蛮王突然造访还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没想起靖蛮王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赶紧擦擦脸戴上帽子到前厅迎接。与张仕其一样,齐蛮渊在见到他第一
眼才晓得,原来这御史大夫长得是个这幅模样,当即很直白的表示,“听说公子病重,本王把自己府里面大夫给带来了。”
张仕其愣了又愣,还没察觉他一个小官家里的孩子病了要王爷带着人来看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那边身体就已经主动在前面引路了。
齐蛮渊见到张桐北的时候依旧是面无表情,张桐北虽然十八,但看上去却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却实实在在的衬得起俊美这两个字,眉毛微弯继而上挑,五官精
致玲珑,秀气与英气并存。此时张桐北像是知道有陌生人在看他似的竟然颤悠悠的张开了眼,张仕其大喜,连忙叫人去熬汤药。
齐蛮渊直直的看着他,张桐北也直直的与其对视,半响大概是精力不支,再次闭上双眼,没钱没后的说了一句:“原来是你啊……”齐蛮渊仍旧盯着他看,看他
眼角一滴泪融入发髻。
“可算是找到你了……”齐蛮渊轻飘飘的叹息。
张桐北的资料简单的令人咂舌,稀稀拉拉的几张纸里面还有一大半是他平常吃的药方,剩下的几张就是这位少爷平时爱吃什么菜,喜欢看什么花,什么季节喜欢
喝什么茶,平时小毛病有哪些等等等等,这份资料在厚度上已经完全失了影卫本该有的水准,老八哭丧着一张脸不断的表示“王爷,真的只有这些啊,这位少爷最近两个月都在床上躺着,吃饭的次数都数的清啊!”
齐蛮渊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即又下了另一个命令,“网罗天下名医。”
时间回到春寒料峭的初春,念久依旧是每天下午抱着大黑准时出卦,他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勉强也算有个饭碗。张文宇每天是雷打不动的练剑,年念久打开门的时候就见他左手的剑法已经似模似样,和受伤之前的状态肯定是没法比,到底也可以出门见人了。院子里一颗刚开始开花的梨花树,此时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零落了一地的花瓣告知这院子的主人自己之前遭遇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摧残。
念久咧咧嘴,本还想着秋天的时候还能有两个不要钱的梨子吃呢,现在看是完全没指望了,一边又在想这张文宇可真是够有耐性的,整天呆在这院子里也不嫌憋闷。开门刚要往外走就被叫住了,张文宇道:“我过几天会离开一阵子,我的房间留着不能给别人住。”
念久懒懒的应声,“这好办啊,只是张大侠这房间就算是空着也是要付房钱的,可别忘了。”
张文宇点头继续练剑,念久看着无趣,又把大黑往怀里揽了揽关门离开。
张文宇沉得住气么?以前在王府的时候王爷可是说他是王府几个人里最容易暴躁跳脚的一个,性子不够沉稳,张文宇自己也知道自己比不过冯良玉还有影卫他们,王爷的说法没错,他不否认,但是……自从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营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