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
只是中间,冷梅却给安在涛打来了一个电话。
“蔺总,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安在涛侧过身去,接起了冷梅的电话,“冷书记。”
冷梅慢条斯理地道,“安在涛,你们吃完饭没有?事情谈得怎么样了?要是谈完了,我还有点事情要跟你谈谈!”
安在涛笑了笑。“还没有。”
冷梅皱了皱眉,“我也在归宁宾馆陪市里的客人,你们在哪个房间?”
但安在涛还没有说话,冷梅旋即又犹豫了一下,“算了,我不喜欢这女人一我还是不过去了,你们慢慢谈。”
安在涛扣掉手机,转过头来望着蔺然笑道,“是我们县里的冷书记。”
蔺然点了点头,妩媚的脸上虽然挂着浓烈而世故的笑容,但心里却对眼前这个男人慢慢升腾起几分好奇来。从始至终,安在涛的神色都是非常的平静从容,言行举止间发散出某种沉稳飘逸的洞悉一切的气息来。
蔺然接触官场上的官员很多,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向安在涛这样带给她如此古怪的感觉。纵然是在张胜利那些市级领导面前她都挥洒自如。但在这今年轻的县长面前,她却有一种被看透的不适应感。
对于安在涛,蔺然之前并没有多少了解,只是隐隐知道他是最近两年房山市里一个风生水起的青年县级干部,很受市里领导的信任和器重。而正因如此,在得到了自己公公的承诺之后,她才并不担心工程的问题。
她非常自信,在这房山市里。只要张胜利还在台上当一天市长,她这个市长的儿媳妇,想要干一个工程就始终是信手指来的事情。
这种自信,来自于她市长儿媳妇的身份,也来自于无数次的事实验证。否则,她所在幕后经营的隆兴公司又怎么能在短短几年间迅速积累下数千万的资产?
在她看来,她出面亲自宴请安在涛。就已经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了。她本以为安在涛会主动提及工程的问题。然后以某种殷勤的姿态做出正式的承诺,然后大家皆大欢喜尽欢而散,但他却没有。
自己耐着性子陪他吃了一个小时的饭,他竟然一句也不提,当真是岂有此理。蔺然一念及此,心里便有些恼火起来,任是她再怎么“沉稳”也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波动。准备主动开口了。她实在是很怀疑,如果她不主动提,这安在涛会不会就此离去也不提及半句。
对于归宁县这个市场物流项目,起先蔺然并不太感兴趣。但后来她发现,市县两级政府对此的扶持力度很大,各种税费优惠政策接连出台。她请人算了笔帐绝对是大有利可图。在她看来,普通企业进来都有利可图,何况是她这个有张胜利罩着的隆兴公司!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老公公快要到点退居二线了,在张胜利退之前。她抱着这样的原则:市里的工程有一个接一个,捞一笔算一笔。否则,等张胜利退了,谁还买她的帐?
“安县长,你们县里要建设的市场物流工程项目,我们隆兴公司也非常的感兴趣,,不知道,安县长肯不肯给予我们这样一个合作的机会?”蔺然终归还是利益驱动,红灿灿的大把大把的钞票就在眼前,她勉强放低身段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终于还是等不及了吗?安在涛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不过却一闪而逝,蔺然只顾说话也并没有发觉安在涛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
“呵呵,我们既然是公开扩标。对于有意愿参与投资建设的企业来说,机会都是均等的,我们当然欢迎隆兴公司大力支持我们县里的工程建设!”安在涛摆了摆手,“所以,为了一哪训像贵公司一样的表露出强烈景标意向的企业。我们具俗经过慎重研究决定,特此将明天的招标会延期推迟到本月引日。给大家留出充分的准备时间来。如果蔺总有意愿来竞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