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呢,它会感受到你的伤心难过,千万别做不称职的母亲,千万别……”他用指抹去她眼角的泪,不让它落下,私以为这样就不算让她流泪,但这不过是欲盖弥彰。
冯程程靠向他,弯着脖子抵在他的肩头,止不住哽咽道:“怎么办……我一遍遍说服自己……要相信你……可是……”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反正他不是我的孩子,不是,绝对不是!只有你才能生我的孩子,只有你。”许维幽幽地看着冯程程,拿起桌上的菜,突的拉着她疾行,顾不上她在后跌跌撞撞,他只想尽快带她远离那是非之地。当走上了通往海边别墅的大道,她才敛起悲痛,渐渐恢复了平稳的呼吸。
他们脚步缓了下来,漂亮的别墅就在眼前,许维突然顿住脚步,松开了冯程程的手,转身面向她,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忘了今天看到的一切,好吗?”
冯程程深埋着头,目光锁定在他红肿的手背上,弱弱应了声:“好。”
下一刻,他将她圈在怀中,大口地呼气,像是得到了救赎。冯程程缓缓抬手,终无力地挂在他的背部,把整张脸藏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在心口的位置,他感到了那处的冰凉,却假装不知,把她换到右手边,环住她的肩一同进了屋。
许维把菜放在厨房里,从后环住冯程程的腰,细细摩挲着她微凸的肚子,又在耳旁亲昵道:“昨天你说要给我做好吃的,我可等着呢。”
冯程程吞了吞口水,压下胸中呼之欲出的酸楚,好半晌才挤出句细碎的话:“好,那我们分工合作,你切茄子,我打鸡蛋和面。”
每一段话的尾音,她都吐不清楚,又害怕他发觉自己的异常,于是手脚并用,对他指了指菜板,说到自己的时候,又指了指冰箱。
可她的动作出卖了她,连做简单的打鸡蛋都做不到,几次因为太过用力把鸡蛋在桌子上拍散,又慌忙收拾,越弄越乱。
见状,许维干脆抢过冯程程手中的活,一面打鸡蛋一面笑言:“这种粗重的活还是让我来,我的好老婆累了,快去休息。”
冯程程目不转睛地盯着碗里,鸡蛋泛起丰盈的泡沫,她像是被黏在了原地,竟抬不动脚,也移不开视线……泡沫就像可怕的梦魇,它和小孩杯子里的泡沫重叠,须臾,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低喘起来。
发觉她的不对劲,许维即刻丢掉了手中的碗,就在冯程程将要倒下时,稳稳地把她圈在了怀中,急得额上全是密密的汗,“程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冯程程不再睁眼,安静地在他怀里,泪水从眼角逼出,久久,她才死死揪住纯白的裙角,呜咽道:“他很可怜,他有自闭症,才五岁的小孩……不会说话,除了哭,再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个孩子,我忘不了……”
闻讯,许维身子明显一僵,随之开始轻轻地颤,他将冯程程扶起,把她推出了厨房,反锁上门,弯着脊柱靠倒在门扉上,慢慢下滑,任由她怎么敲怎么求,都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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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蕾丝窗帘旁的大红沙发上,坐着一个看似纤弱的女人,她丝质的睡裙被高高撩起,如陶瓷般的脸上泛着暧昧的红,窗外雷鸣电闪,她勾唇轻笑,埋在她胸口的男人几近疯狂地索取,许是弄疼了她,她微蹙着眉,低呼一声,随之享受地闭上眼,娇喘。
又是一个闷雷,随之而来是照得大地如白昼的闪电,照亮了她的眼,她死死抓着男人的头,向下,再向下,一点一点,吞噬她身周的不安与颤栗。
待到她最敏感之处,她高高抬起了身子,急促地叫喊:“Vincent,给我——”绵长而放|荡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男人加快了节奏,她随之疯狂地摆动起腰肢,在又一个电闪来临之时,迎来高|潮,一张因肉|欲而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