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宫灯。而程承宇却早提了山水递过来的花灯,轻拽了姚遥一下手,低声道:“拿来了,走吧。”
“不走,咱们再瞧瞧。”姚遥正兴头上,哪里肯走。只盯着那台上似未听到那些秽语仍就自信满满的女子,当然,她瞧的仔细,自然也未落下那女子在背后绞的极紧的十指。
可程承宇却压低了声音道:“你若不走,我便让山水带你出去。这般乱,还有什么可瞧的?”
姚遥听出程承宇的不耐,只好软了声音道:“再瞧一会儿,再瞧一会儿。”
“不行。”程承宇断然拒了姚遥的要求,低唤道:“山水。”
“行行。”姚遥马上听令,牵着程承宇的手道:“走,走,马上走。”可别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若这般被程承宇揪出去,那定是直接打道回府了,这好不容易能瞧回热闹,姚遥可不想就这么回去了。。
程承宇与姚遥刚转身,便听得台上那女子叫道:“程家二公子也一并猜猜不好吗?怎这般早便要离开?”
咦?这是个叫擂的。姚遥忙转头去瞧程承宇的表情。
却见他一皱眉,面上有些不耐,待转过身,脸上却含了丝笑意,揖道:“曹公子雅兴,在下还有旁事,不便奉陪了。”
谁知那台上女子一蹲身,嚷道:“知悉程公子一向身体不好,娶不得妻。这是何处得来的小妾?买的吗?”
这话就十足的挑衅了,姚遥一挑眉,抬眼询问程承宇这是自何处惹来的孽缘,不是一向自吹自已很洁身自好的吗?却见程承宇面上含了隐怒,心情多云转阴了。
姚遥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一转身,满面哀戚,未语便先泣哭了几声,才含泪道:“这位公子怎如此讲话?谁家未曾得过几场小病,如此便咒人家娶不得妻?实是太过恶毒。妾身夫君自来便风度翩翩,仪表不凡,纳太太何来用买字?想来,公子是一向买惯了的。”说罢,挽着程承宇的胳膊半埋起脸,娇哭道:“夫君,咱们走吧,那家公子好生无理,无德,随口议人妾室,还妄断人出身,妾身明明是个良家子,竟被说成是买来的,呜呜,太难听了。”
程承宇一时有些怔愣,这还是头遭瞧见这般表现的姚遥,着实是有些适应不了。
姚遥暗地里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他才柔声道:“曹公子无心,好,我们先走吧。”
“慢着。”那女子声音激动,不依不饶地叫道:“不过一个妾,主子说话时,便随意搭腔,真是良家子出身吗?这般没礼数规矩的?”
呦呵,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病猫了,我靠咧,姚遥心里一撸胳膊,更悲伤地扑到程承宇怀里,哭道:“夫君,快走吧,野狗叫得这般凶,妾身好怕,怕被咬到,也着了那疯病。”
哄笑声四起,程承宇望向山水,水墨,使了个眼色,自己却遥一抱拳,便半搂着姚遥挤了出来。
身后,那台上女子仍叫着:“姓程的,你溜什么?”
姚遥也哭声渐大,一路哭出人群,听到里头分明有人嚷道:“人家已有了家室,莫要再纠缠了嘛,来,来,哥哥还未成家,让哥哥来疼你。”哄笑声更大。
姚遥随着程承宇一路出了西街,向庆和楼行去,途中姚遥拉着程承宇买了两碗元宵吃了,又为了看烟火停了一忽儿,待到庆和楼二楼五福雅间,程承宇面上终是和缓了下来。
一进房内,姚遥便支了窗棂,侧坐在程承宇身旁,越着他向外望去。
程承宇先是摇头,喝了姚遥随手递过的茶,才道:“直接坐与窗边瞧,无事的。”
“不好。回头再碰条髭狗,龇牙不止,怪吓人的。”
程承宇默了,只手里拿了杯子转着,半晌儿无语。
姚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