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Mingala ba①,”他弯腰向他们打招呼,“您好,德雷克先生。”
金妙笑着说:“先生,这位是诺雷,他会带我们去湄伦。他名字的意思是‘小鸟’。”停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您可别被他的名字误导了,他是安东尼?卡罗尔最得力的战士之一。”
埃德加盯着这个男孩。他看上去不到十五岁。
“你会说英语吗?”
“会一点。”男孩自豪地笑着,伸手接过他们的行李。
“你很谦虚,”金妙说,“学得可真快。”
男孩将行李绑到马鞍上,绑好后他问埃德加:“您应该会骑马吧,德雷克先生?这两匹是掸国马,虽然比英国马小,但在山区很管用。”
“我会尽量抓牢些。”埃德加说。
“玛金妙和我骑一匹。”说话间,男孩双手摁着马背轻轻一跃,便稳稳跨了上去。他没有穿鞋,光脚踏进麻绳编制的马镫子,脚趾把麻绳夹得紧紧的。埃德加不禁注意到,他那结实有力的小腿肚子上面,肌肉像绳结一样紧绷着。埃德加下意识地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坐骑:用的是英国常见的金属马镫。金妙登上马,双脚并排侧坐在诺雷的身后。埃德加不禁惊诧:这么小的马居然能够承载如此的重负!他攀上自己的马,一行三人一声不吭地往东面走。
远处掸山之上,一丝光线从天边的云层中钻出来。埃德加期望着看到日出。在他心里,那标志着一天的开始,也标志着这本已无望的湄伦之行的开始。但是太阳却躲在云后迟迟不肯跳出来。渐渐地,大地明亮起来。前面的金妙,手中已撑起一把小阳伞。
他们就这样缓慢地往东走了几个小时。沿途,路两旁是干旱的稻田和空空的粮仓。途中不断看到去镇上赶集的队伍。男人们手里牵着牛,女人们头上平稳地顶着重物。很快,赶集的队伍就走远了,空空的路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身影。穿过一条小溪后;他们往南拐上了一条很窄的小路,路上尘土飞扬,两边是大片闲着的稻田。
这时诺雷转过身说道:“德雷克先生,我们要加速赶路了。还要好几天才能到湄伦,现在的路比掸邦那里的好走。”
埃德加点点头。他拉紧缰绳,用脚夹了下马腹,可马儿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前面的马儿听见诺雷嘶嘶的命令声,便撒腿小跑起来。而这边,不管埃德加用多大的力气拉缰绳夹马腹,马儿纹丝不动。眼见前面两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埃德加闭上眼睛,深叹了口气,学着诺雷的样子发出嘶嘶声。
马儿沿着小路往南奔驰。东面是连绵的掸山,西面则是奔腾的伊洛瓦底江。埃德加骑在马背上,一手抓着缰绳,一手紧紧扶着自己的帽子。马儿在路上飞快地跑着,速度惊人。他坐在马背上惊叹着,禁不住笑出声来。以前打猎时,他们只是牵着马儿走。上一次骑马飞奔是什么时候?大概是二十年前了吧。是的,那时他和凯瑟琳在乡下表姐的小农场里度假。那是一段美好的日子。这么长时间了,他都快忘记了骑马飞奔时那种激荡全身的兴奋了。
上午晚些时候,在一个香客和行人的休息站,他们停了下来。诺雷从附近的农舍买了些食物,咖喱,香米,还有用香蕉叶裹着的茶叶沙拉,是用捣烂的茶叶制成的。金妙和诺雷一边吃着,一边用缅甸语快速地交谈着。她对他们没能用英语交谈很是抱歉:“我们需要谈的事有很多,而且我想您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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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琴师 第十一章(5)
“不要紧,我没关系。”埃德加答道。他很喜欢他们现在坐的位置,从这儿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的黑色稻田。他知道农民为了迎接大雨的来临焚烧了稻梗,但他很难让自己相信,这不是太阳炙烤的杰作。这些黑色绵延数公里,从开阔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