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目光直直地望着我。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说。
“到此为止?折腾半天,就这么放弃了?”
“我了解孟好,如果她真做了王后,是不会放弃建功立业的机会的。”
“不尝试就没有希望,这不你说的吗。”娄凡咕哝道。
“问题是结果能不能承受。少一个草民,对殷商帝国没什么影响;没有妇好,可能中国历史都会改写。”
话没说完,我已经看到他充满敌视的目光。这时候,茵娜笑了起来。
“你的结论下的太早了,现在还不能说你的朋友和商朝王后就是同一个人。即使她们是一个人,你把王后带回来也不会改变之后的中国历史。你并不了解时间,它和道界的自然结构完全一致,没有方向,也没有尽头。时间的层面有无数个,围绕一个事物,它们之间存在着无数种交叉的可能;即使对某个时间层面上的某个事物而言,也会有无数条直线或曲线线交会在一点,代表着不同的发展进程。任何进程都可以修改。就好像字母P,当你把时间坐标从下点调回上点时,这个进程依然会沿着直线重新回到下点;当你从上点开始一个新的进程,通过另一条路径到达中点,重合或并入原来的进程,那么从交叉点到下点之间的过程不会有丝毫改变。”
“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回到1924年,在监狱里杀掉希特勒的话,《我的奋斗》第一部仍然会在当年年底出版,第二次世界大战依然会在1939年爆发?”
“是这么回事儿。”
“那么在书上署名的人,下令进攻波兰的人又是谁呢?”
“还是原来的阿道夫…希特勒。任何一个进程都不可能出现两个分支,P型结构的进程属于复合进程,它不能算是单一的进程。你在弧线上杀死了希特勒,他依然还在原来的进程里开会、演讲,和爱娃…布劳恩坐在花园里喝香槟酒。”
“我明白了……可我还是担心,即使她回来,恐怕也不再属于我们的时代了。”
“等她在那边变老的时候,你再说这句傻话吧。我讲了很多,其实只想告诉你一个简单的道理,我们没有历史,也没有未来,更不可能决定什么。在时间的混沌之中,我们只是渺小的过客,从来,也永远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
作者题外话:你保证投票支持,我保证轰动世界。
斯皮尔伯格在奥运会羞辱我们,《山海经公园》就要把《侏罗纪公园》彻底埋葬! 。。
01
宽大的瑞鹰越野车在高速路上奔驰,早晨的日光带着山间水汽一路追逐而来,无论你怎么开足马力,总摆脱不掉车身前面被拉长的影子。
我仰在靠背上,倒车镜里反射出王奕铭棱角分明的眉毛,和薄眼皮下面专注地望着路面的大眼睛。他眉梢上有道不太明显的疤痕,是小时候一次意外造成的,当时有块石头飞过马路,正好落在他脑门上。从医院出来,我拎着根棍子明察暗访,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有人说,那块石头很可能是过路的车辆碾起来的。从那以后,只要看到有人在马路上乱扔石头,我都会怒不可遏地上去踹他两脚。
王奕铭吹了一路口哨,大概嘴角木了,揉了揉脸。一片树叶卡在雨刷的根部,哗啦哗啦的抖了半天,他终于忍无可忍,把车停在路边。他下车伸了个拦腰,带上那副大号的黑色太阳镜。这家伙已经是个身高183厘米的彪形大汉了。他穿着灰色牛仔裤,上身是暗绿色的方格T恤,十年前那个舞蹈演员的峭峻风骨如今已被脂肪埋没,以往的英气也似乎坠上沉甸甸的肌肉的重量,化作了墨镜和短发之间的一脸强悍。
我拍了些照片,扶着路边的石墩,眺望雾气弥漫的山谷,忽然有种感觉,几千年前,那云雾里面一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