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大床上,听着空荡明亮的屋子中毫无一丝声响。
直到洋平的电话打进来:“花道,怎么样了?”
樱木并不是刻意淡然冷漠,但他的声音却是提不劲来的慵懒:“还好。”
洋平顿了顿,毫不计较樱木的反应:“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大家都很想跟你聚聚,商议把今年的同学会提前。今天中午以后在赤木家,想问问你的意思。”
樱木坐起身,用手撑着宿醉后快要爆炸的脑袋没有应答。
他不能分辨洋平是否在电话中轻轻叹气。只听洋平轻语道:“樱木,高中毕业都10年了……”
樱木揉着太阳穴。
洋平又道:“他不去。”
樱木的手顿住了。
是了。他不会去的。美国这个时候的赛事,樱木本人再清楚不过了。
他打断洋平继续往下循循善诱:“我去。”
赤木家几乎没变,除了更陈旧以外。但十年过去,人事却风雨变迁。十几年前家门遭遇的一场不幸,使得这个原本欢声笑语的家蒙上阴霾。长久郁结的老赤木夫妻在几年后相继去世。那个时候赤木还没有读完大学,就辍学打工供读赤木晴子。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铁打武士赤木刚宪千斤重担一肩挑,终于迎来了事业爱情双丰收,在成功上任一家公司的副总之后,迎娶娇妻进门。
而就在昨天,年轻的赤木夫妻聘嫁了他们掌上明珠般的妹妹,赤木晴子。
家居的摆设没有变,风格没有变,颜色没有变,甚至味道也没有变。赤木刚宪是个怀旧守旧的男人。
坐在这样一个旧日重温的氛围里,就好像昨天还在赤木家考前突击补习。樱木坐在茶几前一口一口品着老酒。
这是一场男人的聚会。谁都没有带家眷来,连宫城也没有带彩子。赤木的妻子在将菜上桌之后,又开了几瓶柜中的藏酒,就退出了客厅。
宫城说:“哇哇哇,队长你是不是偏爱樱木,这么多年都没开过这么好的酒!”
三井说:“你少喝点,小心回去彩子让你跪蚂蚁。不能跪跑还不能跪死。”
宫城鄙视他道:“总比你光杆司令强,这么多年还和自己的右手谈恋爱。”
赤木一人给了一个爆栗:“就你俩话多。”
木暮笑着给他们每人满上酒:“可以说话,但不能少儿不宜。”
宫城三井一人给了一个左哼哼,一人给了一个右哼哼:“这里哪有少儿?”
洋平推着木暮给樱木倒酒的动作:“眼镜兄,他昨天宿醉,今天不能再多喝了。”
木暮手没停,笑问道:“你没看见我现在都戴隐形了?”
洋平笑着打哈哈,看了一眼还是不太精神的樱木。
赤木扫过樱木的脸,语气刚硬的说:“宿醉后再喝点酒勾一勾,不算为过。”
樱木扯嘴笑道:“还是大哥最疼我。”
气氛和谐淡然,欢声笑语。樱木眯着眼睛品酒,听着宫城三井不断掐嘴,听着赤木像总裁对员工一样发号司令,听着越来越游刃有余的木暮穿梭在他们之间活跃又压制着气氛,听着洋平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闲聊自从去年同学会至今的个人生活。
三井说宫城你买双内增高鞋穿穿吧,就你这身高当年报考政府组织部到底怎么通过体检的。
宫城说三井你也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了,你不会去查吗,难道警察都是吃白饭的?
赤木冷冷的说你俩再斗嘴一会跟我去公司擦地,正好我们保洁员离职厕所都没人扫。
木暮说那我明天新闻可有的写了,政府组织部要员和神勇干探义务清洁厕所,展现我市市民新风范。
洋平说是不是每次聚会我都要被你们笑死。男厕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