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色已经白如宣纸的林若素。
晚了一步而双手落空的安无忧正要抱回林若素,却因为看到她骇人的脸色而顿住了动作,不敢贸然移动她。
林若素闭着双眼,以为自己在安无忧怀里,不由苦笑:“无忧,我的孩子……好像……保不住了……”蓝色的裙衫下摆处,竟已血迹斑斑。
安无忧没来由地心慌,他紧皱双眉:“姐……”
抱着她的瑞王不由一愣,孩子?她……有孕在身?见安无忧伸手来抱怀里的女子,来不及细想,他抱着林若素站起身来:“来人,准备马车。”
安无忧听到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讶然。他为什么……
京城主街上,一辆豪华富丽的马车飞奔而过。如果林若素这时在街旁,她绝对会说这是封建统治势力万恶的表现之一。可是她此时正躺在这辆代表地主剥削阶级的马车里,已经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文 第十章 前尘旧梦一朝醒
正文 第十章 前尘旧梦一朝醒 却道林若素被瑞王和安无忧一路快马护送,走过大街又弃马车穿小巷,林若素被瑞王抱在怀里,虽然还有些意识,却是连半分睁眼的气力都没有。安无忧煞是担心林若素,但见瑞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料想他不会对林若素不利,于是也只是一路紧跟在一旁。
七弯八拐,瑞王终于来到一家名叫结草庐的医堂门前。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医堂的大门紧闭,瑞王一手抱稳紧闭双目,气若游丝的林若素,腾出一只手劈劈啪啪猛拍大门:“陆砚,开门!”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男子前来开门,见是瑞王,不由一愣:“星楼,你怎么……”话没说完,低头一见他怀里的林若素,不由脸色微变,侧身让瑞王他们进来:“快把她放到床上去。”
瑞王似乎对结草庐十分熟悉,径自从大堂的后门走进后院的一间房间,小心翼翼地把林若素放到了床上。
安无忧连忙单膝跪到床边,拉起林若素的手,低低地喊她:“姐……”
“无忧……”林若素似乎清醒了些,竟能回应安无忧,只是眼睛却不曾睁开。
瑞王听见林若素出声了,面上也露出喜色。
叫陆砚的白衣男子走到床边:“小兄弟,让我为她把脉。”
安无忧明白他应该就是结草庐的大夫了,忙松了手让到一边。
陆砚一阵检查后,给林若素止了血,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位姑娘原来受过重伤?”
“是。”安无忧颔首。
“是怎样的伤?”陆砚问。
虽然林若素和安无忧说过她受伤的事,但提到时也就是一带而过,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似乎受过杖责三十。”
“三十……杖责?”陆砚不由望向床上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他心里明白,这样的刑罚根本就能要了她的命。而她硬是挺过来之后似乎又没有好好调养,导致气虚血紊,体阴疲乏,这一次显然是隐疾迸发。
瑞王也皱起了眉。
安无忧道:“是旧伤复发吗?”
陆砚摇摇头,走到桌边提起笔,写了方子,拿给瑞王:“她有滑胎的迹象,我这里有个方子,但是这药方里的几味药我医堂里都没有,需要你去找。瑞王府的药房里应该有。”
瑞王接过药方,望向躺在床上昏迷的林若素。
陆砚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回来之前,我会用银针给她渡穴输气,尽量拖延时间。”
瑞王点点头,转身出去,到了门前,又停住了,没有回头:“这次,我一定会马上回来。”
陆砚点点头:“嗯。”
这次?安无忧目光闪了闪。
陷入昏迷的林若素开始只觉得浑身无力,腹中剧痛,渐渐便沉入一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