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一个男人,隐约可见他身形高大,双手后负,面容隐藏在暗处。
男人出现得无声无息,如似鬼魅。
杜峰没有回头,径自擦洗,背部肌肉充满阳刚之气。
上半夜的时候,穿着盘金绣仙鹤劲装的女人才走,这会儿天还没亮,穿着盘金绣仙鹤宽袍的男人就来了。
相较之下,他当然是喜欢女人,远远胜过男人。
“爷,今儿个这么有兴致,起得还真早啊!”杜峰意兴阑珊的招呼,连假笑都懒了。唉,苍夭作弄,偏偏他必须为此人效命。
“是你太迟。”
“嘿嘿,我是多花了点时间在小娇娇身上。”他早该在布置妥当后,即刻就离开芙蓉院,更不该用险招出城。
“这次虽没有坏事,但是下次,或下下次呢?你花费在她身上的心神愈多,计划就愈容易功亏一篑。”
强壮的裸肩,满不在乎的耸了耸。“当初,不是爷您同意,让她追猎我,对计划有益无害吗?”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事到关键,不容半点差错。”冷淡的语音,没有感情。
“所以,现在呢?”
回答很干脆,就六个字。
“把她给解决了。”
杜峰难得诧异,回头看着那人,浓眉一挑。
“用什么方式?”
“都行。”森寒的男声,讨论人的方式,如在讨论货物。“就算是赏给你的,填你这几年的劳苦功高。”
杜峰双眼睁大,还用手猛掏耳朵,怀疑是自个儿听错。
“怎么了?”
“爷,你说了句人话耶!”喔喔喔,他是在作梦吗?
“我向来都说鬼话吗?”
“不,只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
“的确。”
“我就知道!”杜峰嘴角下垂,哀怨不己。“为什么我这么歹命?”
“是你咎由自取。”那人说得一针见血。“当年你沾惹罗梦时,难道还以为,能够全身而退?”
“这……”他懊恼的直搔头。
唉啊啊,果然啊果然,古人说得有道理,色字头上一把刀,而且愈是绝色,刀锋就愈是锐利。要不是他本事超群,肯定老早就被砍得鲜血淋漓、零零碎碎,丢到郊外喂狗去了。
天下没有可以白吃的午餐。
天下也没有可以白玩的女人。
这个道理,直到遇上罗梦,他才明白。
话说回来,可爱呛辣的小娇娇就不同了,她可是主爷亲口允诺,慰劳他的甜美补偿。他色迷迷的舔了舔嘴角,脑子里瞬间就闪过,数十种能这样这祥、那样那样,好好“解决”她的方式。
“总之,一切交给你。”这位爷说的话,从来没有如此顺耳过。
这也是杜峰头一次,如此心悦诚服的接下任务。
他看着那男人,露齿一笑。
“放心,包在我身上。”
瑞雪茫茫,处处素染银妆。
一匹骏马在雪地上飞驰,穿过一片野梅林。树梢上梅花绽放,芬芳的花办被马匹奔驰时,扬起的寒风吹落。
被骑马的男人呵护着,侧身而坐的娇小女子,将素白小手探出淡紫色斗篷,接住纷飞的花瓣,凑到遮盖在白狐皮裘下的小脸前,轻轻吹了口气,望着花瓣再从手中飞出。
“把手伸出来,就不怕冻着了?”杜峰关怀得很,仿佛护在怀中的小女人,是他的心头肉,连稍稍冻着也舍不得。
小女人柔声笑着,在男人的怀抱中挪凑,依偎得更贴近,声音甜得几乎要淌出蜜来。
“有您护着,紫妍哪里会冻着呢?”她软语嫣然,仰头上望,白狐皮裘滑开,露出一张艳丽妩媚的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