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矣,苦难人间,我佛慈悲……法海绝笔”
阿铁与聂风终于默默的把整篇文阅毕,二人又再游目四顾整个地洞,但见洞壁尽被“我很后悔”四字填得密密麻麻,可想而知,百多年前的法海后悔之深。
聂风此行本为找盂钵,如今已知道世上有一个长生不死的神,也知悉真相,他是否仍一意孤行,让盂钵这件可怕的武器重现人间?让一场可怕的浩难降临?也许、他此时已心中有数……
他猝地向法海的遗骸深深一揖,神色异常恭敬,啼嘘的道:
“法海大师,你其实并没有错,你当初希望人人能够平等,只为一颗不忍百姓再受强权欺压的慈悲之心,只是,你误信非人吧了……”
“而且,你最后为救苍生不惜与盂钵同埋塔下,这种精神,晚辈……实在心悦诚服,请再受晚辈一礼。”聂风说着又再向法海的尸骨深深一揖。
阿铁一直没有作声,倏地,他竟然欲揭开白素贞的灵枢。
聂风一怔,问:
“云师……不!阿铁!你……干什么?”
阿铁冷冷的道。
“法海说,盂钵所在的通道就在棺内!”是的,他要找盂体!聂风道:
“但……既然孟钵一旦离开雷峰塔下。便会带来很大的灭难,你何苦还……”
阿铁未侍他把话说完,一双冷目筹然向他一瞥,罕有地忿忿反问:
“何苦?你可知道,我背上的是谁?”
聂风为之一惊,是了!他一直也没问阿铁背上的究竟是谁?阿铁道:
“我背上的是一个与白素贞命同样悲哀的女了,她为救我不惜牺牲自己,我却连一句喜欢她的话也没说,便眼睁睁让她半死不生,我怎可弃她不顾?”
“我一定要找出盂钵救她!”
聂风言不禁一瞥呵铁背上的臼衣女子,她依旧一动不动,面上还给罩着一条白中、面目成谜,阿铁因何为她盖上白巾?难道她的脸有不能难看见的可怕?聂风虽是这样的想,但在阿铁忿然之余,他也不欲相问,只是一片沉默。
阿铁道:
“放心!我亦明白孟钵的重要!我决不会把它带这里,我就在这里把她救活过来再走!”
既然阿铁如此坚决,聂凤也不欲再行阻挠,仅道:
“那……好吧!我如今也决定不会拿盂钵回去给师父了,但愿……盂钵真的可以把她救括过来……”
不错!天下至情男女已是买少见少,能够救活一个,相信也不会辜负了当初女娲炼成神石的目的!心意既决,聂风立时助阿铁把白素贞的石棺一起揭开,当石棺揭开刹那,他们当场惊住了!石棺之内所放着的,是……
石棺之内所放着的,怎算是一具尸骨?但见石棺未端有一个三尺丁方的洞口,这个洞口,相信便是法海所说的,能往盂钵所在的入口。
然而,白素贞的尸骸在哪?白素贞的尸骸,原来在石棺前半端,那个透明的水晶盒子内。
阿铁与聂风清楚可见,那就是所谓白素贞的尸骸!但那怎能算是尸骸?枯骨?难怪法海说白素贞的死状如何恐怖了,因为,眼前的水晶盒子内,只有无数一块块寸许大小的枯骨!原来,白素贞真的为了许仙,被盂钵击至——粉身!碎身!这亦正是“雷峰塔倒,白蛇出世”的话中含意,白蛇的枯骨终于再次面世了!好可怕的盂钵!好可怕的超级武器!能够一击便把白素贞这样一个超级高手轰至粉身碎骨,力量之巨当真非同小可!阿铁看着这自己曾神往的传说主角,最后为情落得粉身碎骨的卜场,冷冷的他亦不由一愕,聂风更涌起一阵惋惜,为白素贞一生忠于爱情却又得不到爱情而惋惜……
隔了良久,阿铁遽然向白素贞的“粉身碎骨”深深一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