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等祁峥q1指标完成,你再来和我谈。”
丁兰心干脆又跑了一趟红会医院,赶在下班前找到了采购人员,每到季度末,采购人员都是笑得脸上开花,丁兰心也不含糊,直接塞给对方一个封好了的信封。
晚上,她非常疲惫地回了家,先给林菱打电话,问她,她工作的药企最近有没有在招人。
林菱说没有,现在药企都在裁员,哪里还会招人。
丁兰心仔细地想了想,又给程四季打了个电话。
程四季接到电话有些意外,语调里透着热情,丁兰心说:“程铿爸爸,抱歉那么晚打扰你,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夜宵。”
。。。 程四季请丁兰心去吃海鲜。
进店前,他问她:“你会不会海鲜过敏?”
丁兰心摇头:“不会。”
“有忌口吗?生食吃不吃?”
“吃的,没什么忌口。”
“那就好。”他放了心,领着她进店,“这家店的海鲜很新鲜,有些菜适合生吃,我就是怕你吃不惯。”
丁兰心心头一暖,有点没想到,外表粗犷的程四季居然是个这么体贴、细心的人。
餐厅装修得金碧辉煌,服务员温柔又殷勤,海鲜的确很新鲜,价格也是贵得叫人咋舌。
丁兰心其实没什么胃口,程四季让她点菜也不点,程四季就自己点了大龙虾、大鲍鱼、海参、苏梅……丁兰心实在忍不住劝他了:“够了够了,我们两个人,点多了吃不完会浪费。”
“没事,我饿了,吃得完。”程四季呵呵笑着,“我这个人啊,你是不知道,以前抠门得要死,不舍得吃也不舍得穿,自从程铿妈妈去世以后,我也想开了,人哪,那么辛苦地赚钱为了什么呢?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现在不花,难道要等老了花吗?所以我现在该吃吃,该喝喝,再说了,吃饭这种事其实最省钱,我有些朋友,一个晚上麻将都输十几万,能吃多少顿海鲜哦。”
其实,程四季的生活对丁兰心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她亲戚里的大多数中年男性都是过的这样的生活。开好车,住大房子,穿衣喜欢去商场买名牌,吃饭爱去高档酒楼,苹果手机出一款换一个,空闲时候就和几个生意伙伴打打麻将喝喝酒,腆出的肚子上,那个金光闪闪的lv皮带头就足以证明他是个成功人士了。
丁兰心很想对程四季说,想要享受生活是没错,但是所谓的该吃吃,该喝喝,真的不是非要用大龙虾、大鲍鱼来体现的。两个人吃顿饭花两千块钱,丁兰心不是吃不起,只是觉得真的没必要,还无端端地欠了他一份人情。
程四季兴致不错,一边吃菜一边找了几个话题和丁兰心聊,可惜丁兰心情绪一直不高,程四季自然感觉得到,吃到一半,他放下筷子,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呀?”
丁兰心愕然:“没有啊。”
“那为什么每回见我,都不爱说话呢?”程四季拿起餐巾抹抹嘴,“我就随你姑姑叫你兰心了。兰心,其实呢,我和你都不是毛头小孩了,有些话我觉得咱俩还是摊开来说比较好。你呢,估计是觉得我和你姑姑熟,所以对我有一点防范,我能理解,不过我还是要表个态,我和你姑姑就是生意上的关系,麻将桌上的牌友,她牵线搭桥让咱俩认识,那么我和你接触的事,就是咱俩的**,我是不会去和丁介莉说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他从兜里掏出烟,点起一支,吸一口,又说,“今天我来约你,的确是因为你姑姑告诉我,你和那个姓祁的小伙子分手了。我这个人呢,比较实诚,程铿妈妈去世以后,我单了几年,小孩还小嘛,工作又忙,我就没急着找。眼看着快四十了,我妈妈催得急,想让我再找一个,她也好放心。但是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