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
反正,他是蹲了二十年的大狱。
第七章 三年一百多封情书
徐腾半路被流氓拦路的事,他不准夏莉说出去,也不让夏莉告诉齐小鹏,这种事,齐小鹏比他精,认识的人多,很多都是老流氓,指不定会去找宋彪理论。
这事没伤着徐腾,倒是提醒了他,花架子也得继续练,不能赚到一个体育加分就扔了不要,指不定哪天真要用来救命。
这几天,他终于不再偷懒,早上起床恢复练拳,这是国家体委的长拳乙组套路,县中的几个体育老师都教不了,他也是请干爹齐卫国帮忙,每年暑假送他和齐小鹏去市里,跟着江州体育学院的吴教练学的。
体委的长拳是以查、洪两拳为主要的根基,再吸收炮捶、关中红拳的套路,技法比较复杂,但是难度都比正宗的练法降低很多。
毕竟,这是体委,不是军委。
中华武术,源远流长。
在今天这个大时代里,武术的最重要价值是传承国学,其次是帅酷拉风,泡妞杀手锏。
像徐腾这样有五六年的基础,技术指标扣的很紧,动作舒展流畅,达到国家乙组的标准,将身体的劲和美完整的结合起来,特别像是旋风脚,转体360度落地真是帅。
这是专业冲着比赛去的,衔接紧凑灵活,精气神也没的挑剔。
他的身高也很适合参加比赛,一米七五至一米七八是最合适的,太低不够舒展,太高不够灵活,他几天前刚量过,还是179,差一厘米上180,估计是上不去了。
唉。
多垫一双鞋垫吧!
他一练拳,早上的化工大院就特别热闹,夏莉会过来,带着保温壶在旁边陪着,齐小鹏会过来凑热闹,最主要是十几个男孩子想学。
“这几天听厂里说,准备拆掉化工大院,要盖商品房,一个平方换一个平方,可最低的户型都要八十平方呢,想留在大院,那得加不少钱。”
“另外还有一个说法,家里已经没有职工在厂里上班的,那就只补钱,一平方按六百块计算,像咱们几家,顶多四万块就打发了。”
“这不是违法吗?谁定的规矩?”
“违法怎么了,你找谁说理去,姓陈的是县里首富,从下到上,哪个环节不帮他说话?”
徐腾的爷爷奶奶虽然是厂里的老职工,可都退休十多年了,他父母更不在厂里上班,化工大院一旦拆迁,爷爷奶奶就会搬走,他再也回不来了。
大院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也是记忆中永恒不变的家。
“这不会是陈老板给儿子出手吧,太无耻了吧,简直就是针对你家啊。”齐小鹏气的牙痒,“吗的,六百块一平方,这能顶几个钱,在县里随便换个地方,最低也得一千呢。”
“这么大的事,还不是一个高中生能决定的。”徐腾苦笑,拆迁是迟早的事,中国这么大,哪里没有这种黑心眼的地产商?
“该拆的,总是会拆,你跑的快一点,就不会被轧到,甚至可以无视他们,嘲讽他们。”徐腾很庆幸,家里这一次是没有被轧到,已经在江州市买了房,等他去长江学院读书,差不多就能一起搬过去。
“晕,你又玩深沉。”齐小鹏无语,总觉得徐腾早熟的有点可怕,当然,夏莉就喜欢人家这一点,那些高中妹子也是。
高中三年,他收过无数情书,可惜都是冲着徐腾去的,他就一邮差,赚点跑腿费。
徐腾劝他一起去长江学院,继续做大学同学时,他心里只有两个字,没门。
他只能说,不是兄弟不仗义,妹子都没了,咱还做什么兄弟啊?哥们忍你三年又三年,真是仁至义尽,关键,关键你他妈就不是人,根本不给周边男同胞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