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害怕,怕她走了,徐腾真的会被别人围殴,可她又帮不上忙。
“走,速度。”徐腾很奇怪,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很精巧的小扳手,在自行车斜杠上快速拆掉一个明显多余的螺帽。
他扭头看向夏莉,坏笑,“真没有关系,你要怕我出事,就随便拦个出租车坐在里面等我。放心吧,我可是有名师指点,长拳套路的国家二级运动员,就这几个小流氓,明显是给我送场子嘛。”
“不要,我不想。”夏莉很慌乱,可又难得的很固执,谨小慎微的躲在徐腾身后。
大叔已经走过来了,四十来岁,虽说是矮了点,但也算是虎背熊腰,光头光膀,刻意露出两臂的青蟒纹身,只穿着运动裤叉和夹脚拖鞋,手里一把银光闪闪的刀片子。
刀片子就是刀片子,看似很凶险的砍刀,其实很薄,开不了锋口,只能用来切西瓜,真砍在身上也不是切,而是拉出个长血口,伤不到筋骨。
“你姓徐,叫徐腾,哥几个没找错吧?”光头大叔伸长脖子,打量徐腾,怎么看都觉得挺面熟。
“彪爷,咱们见过,北街镇派出所的所长齐卫国是我干爹。”徐腾被五个人围在五步范围的圈子里,也没有任何惊慌,站得很稳,一手抓着自行车的斜杠,像是随时能将自行车拎起来砸人。
他这辆自行车款式特别,斜杠粗长。
“呦,好像是真认识,叔想起来了,年初在县中有个弟兄被你打过,听说你干爹是齐卫国,叔也不好和你太计较,抽你两根烟就算了。”光头大叔恍然大悟一样,挺会演戏,“可这一次不行啊,你抢人家的妞,人家说好要打断你一只手,就是你干爹来了也罩不住啊。”
“那也行,可您总得报个名吧,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要报仇,也犯不着再找您下手。”徐腾尽量不被对方吓倒,他师傅说过很多次,这种场合一般不会打,真要有仇想揍你,砍你,直接跟在背后一刀子,脸都不给你看到。
所以,只要不被对方吓倒,能将对方吓倒,那就赢了。
“这也不行,金主有来头,你惹不起,叔也惹不起。”宋彪是演戏上全套,一脸哭相的啧啧叹息,“我知道你是专业的,国家二级长拳运动员,我们哥几个是业余的,都是野路子,联手才敢和你切磋两招。你要是打不过,那以后可以再找我约个地方,要是不想再挨打,那也简单,离那个妞远点,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当年都被抢过老婆,你也学我,忍一忍就过去了。真让我砍断你一条手,你这辈子可就残了。”
“好,既然彪爷执意要管这件事,那我就先和彪爷划清楚道,免得您趟错了浑水。”徐腾终于将自行车斜杠前端的那个螺帽抽出来,结果可不是螺帽,而是一柄西洋剑,尾端焊着一枚螺帽。
因为没护手,所以才能藏在斜杠里。
晕。
真是浑水。
宋彪脸都白了,他手里的家伙是吓唬人的,对面可是能杀人的真家伙。
关键别人有干爹,官不大,正好是管这破事的,别人捅他俩下,只要不死都是正当防卫。
吗的,太硬,这是要玩出命了。
宋彪已经怂了。
“彪爷,我学艺的师傅是南街的郭大年,关中红拳一脉,属北边的长拳。”徐腾毕竟练过,有条不紊的架好自行车,箭步松肩,剑尖上挑。
他用的是西洋剑,路子却是传统北派剑术,功夫都在腿上,“我这一路有大大小小十几门小拳种,都是练法。真正的打法只有两种,一种是盘龙棍,走的是硬功夫,我没有练过,另一种是**大枪的路子,刚柔兼济,专扎人五脏的打法。”
宋彪彻底怂了,直接将双手举起后退两步,这要真打起来,他估计得被捅死,“原来是郭师傅的高徒,你早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