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醉抬眼,也迎接向裴南的目光,鎮定自若道:「你看你,總愛說大實話。」
裴南:「……」
不是,你好歹也自謙一下好嗎?
不過現在倒不是自謙的時候,李沉醉想到自己的生命值掌握在賀白羽的嘴裡,就焦急得不行:「那如果是賀白羽繼續開玩笑說喜歡我的話,那我豈不是很快就要死了?」
裴南斂眸,沉聲囑咐道:「所以,你千萬不能夠讓他繼續說出喜歡你的這些話。另外,你還要儘量多做些讓他厭惡你的事,使得他對你的好感度降低。」
為了自己的生命,李沉醉自然是把裴南的建議當做金科玉律。
只不過,如何才能讓賀白羽討厭她呢?
李沉醉絞盡腦汁,努力思考著。但越想越是煩惱,最終她決定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打賀白羽一頓。
沒錯,衝進房間,二話不說,直接打他一頓。
如果賀白羽問道,為什麼打他,那就直接告訴他說,沒有原因,就是想打就打。
李沉醉就不信,面對這樣一個無理取鬧又暴力成狂的她,賀白羽還能對她有好感?除非他是受虐狂。
李沉醉的房間牆上掛有一根棒球棒,是做裝飾用的,李沉醉直接將它取了下來。
試了試手感,很不錯,非常適合打賀白羽的腦袋。
於是,李沉醉出了門,躡手躡腳地朝著賀白羽的房間走去。
而與此同時,賀白羽正躺在床上,閉目熟睡著,而他的身邊,則站著一個黑衣的蒙面人。
賀白羽的房間有個露台,露台旁倚著一棵樹,那蒙面人就是剛剛從樹上爬到露台里,潛入房間的。
蒙面人看著睡得格外安穩的賀白羽,眼內閃過一道冷凝的光。
蒙面人從衣袋當中掏出了一瓶麻醉劑和一塊手帕,又將麻醉劑傾倒在了手帕上。隨後,他緩慢地朝著賀白羽靠近。
然後就在那塊浸滿了麻醉劑的手帕即將要捂上賀白羽的鼻端時,賀白羽倏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丹鳳眼,黑沉,透亮,銳利。
蒙面人見賀白羽倏然睜開了眼,當下大驚失色。而賀白羽則趁著他失神之機,一腳踹向蒙面人的腹部。
賀白羽的這一腳踹得格外用力且兇狠,蒙面人被踹得連連倒退兩步,捂住腹部,面露疼痛之色,忍不住低咒了一聲。
賀白羽剛才已經吸入了少量的麻醉劑,此時不免感覺到神智有些眩暈,他忙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讓那陣疼痛令自己保持清醒。他看向蒙面人,面色冷凝,厲聲質問道:「是李家派你來的?」
但蒙面人並沒有回話,而是從身後拿出了一把匕首。賀白羽的房間內沒有開燈,屋內只有窗外透入的月光,那匕首在月光之下閃出了銳利而冰冷的光芒。
隨後,那蒙面人拿著匕首,直接朝著賀白羽刺去。賀白羽連忙閃身躲開,隨即與蒙面人開始撕打起來。
那蒙面人到底是高薪聘來的打手,身手了得,而賀白羽則因為吸入了麻醉劑,神智越發迷糊,動作也緩慢起來,他想要出聲呼救,然而這時卻發現,自己的嗓音像是被什麼給壓住,根本無法拔高。
賀白羽心知此時情況危急,忙朝著門的方向衝去,想要奪門而出。然而那蒙面人看穿了他的打算,直接搶先一步,擋在了門前。並且瞅準時機,一刀劃在了賀白羽的手臂上。
賀白羽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黑暗的房間內頓時蔓延出血腥的氣息。
蒙面人顯然是十分了解賀白羽,他一腳踹在了賀白羽曾經折斷過的那隻小腿上。賀白羽吃痛,頓時倒在了地上,再加上麻醉劑的功效,他壓根站不起身來。
蒙面人站在門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地板上那已經毫無抵抗能力的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