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背主刁奴倒是好大狗胆那不是十两、百两;那是整整一千两;她怎么敢?
见了张老安人反应;沈举人哪里还不明白;也是恼羞成怒。这一个两个;都当主人是傻子么?
这家里真是不安生;这老奴如此行事;方才还有脸喊冤;真是冥顽不灵。
他们母子倒是没有怀疑沈瑞扯谎;毕竟沈瑞名下的确有银子;这打外头回来多要些银子傍身也不算什么。又想他这半月这般有底气;多半就是这缘故。
随即;母子两人都明白过来;那是一千两银子;一千两啊
“真是反了天;拖了这刁奴;去将庄票找出来”张老安人吩咐身边众人道。
因有田妈妈在前;她现下谁也信不着;便自己亲自去找庄票。一千两银子庄票;可不是一千两银子;贴身都能藏了。要是让人摸了去;可没地方哭去。
沈举人倒是不急;也不拦着张老安人;眼神轻飘飘地在张四姐腰身上打了个转;便任由她们去了。这庄票是沈瑞的;就算张老安人收去;他续娶在即;也能名目讨要回来。
他望向沈瑞;没有好脸sè:“作甚弄一堆庄票在家?是不是大手大脚混吃喝去?”
沈瑞垂手老实道:“年节将至;儿子想要孝顺老爷与安人。大婶子说我尚小;用不着如此;可到底是儿子一番心意。”
沈举人闻言;只觉得心中熨帖;方才还觉得沈瑞留了一大笔庄票在身边太胡闹;现下却觉得这庄票有些少了;要是再多些更好。
不过沈瑞能有这份孝心很好;等先收了那一千两银票;再与他提提家中生计艰难;沈举人心中有了计较;便摆摆手;打发沈瑞先下去。
出了书斋;沈瑞摸了摸肚子;还没来得及晚饭就过来折腾;倒是有些饿了。
想要从他这里讨银子;先将那“一千两庄票”的归属辩个清楚再说。
柳芽、柳成开始时被田妈妈的惨状吓到;后来听到沈瑞提了庄票;便只有愤愤的;生出的那点畏意都成了不平。
只有长寿;跟在沈瑞身边最久;看出他作怪;低声问道:“二哥;用不用小的先去趟隔壁?”
总要去与郭氏打个招呼;要不然对景揭破怎么办。
沈瑞摇头道:“不着急;明rì你抽空过去一趟就行。”
张老安人与沈举人母子两个;如今已经不是一路人。要是方才张老安人去田妈妈家寻庄票时;沈举人派了管家跟着还罢;一时找不到;两人只会先齐着逼问田氏;再说其他。
沈举人既没使人跟着;那张老安人就说不清。她本有劣迹在前;即便说自己没偷藏庄票;沈举人会信么?
不管是沈举人纳聘缺银子;还是需要贴补生计;沈瑞这“一千两庄票”拿出来;搁在那里说;孝心已经够了。
回了偏院;沈瑞便让冬喜列了单子;将屋子里被抬走东西都记上;后头又添了几样小件金玉珍玩;还有一千两庄票也没落下;吩咐长寿带着柳成、小桃几个去田妈妈家里“取回”。
做戏总要做全套。
即便田妈妈矢口否认;又能如何?小桃已经说了;田妈妈虽带了几个妈妈婢子过来;可动手翻东西的只有她一个。显然是早想要偷着夹带东西;这黑锅她不背谁背。
冬喜没头没脑地听了半天“一千两庄票”;心里哪有不明白的。沈瑞的银钱都是她管着;那庄票也好;后添加的金玉小件也好;都是子虚乌有。
待柳芽出去传饭;冬喜迟疑道:“二哥;这……要是老安人真信了;又找不出;即便不会要了田妈妈的命;她们一家也难得了好了。”
沈瑞既然开口;自然晓得后果;可再来一次;还会如此行事。他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心狠手辣?
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