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略胜一筹……”
贺五娘闻言;不由咋舌。
自己那大族姐;可贺家宗房嫡长女;又嫁进沈家宗房为宗妇;两个大家族养出的气度;丝毫不亚于诰命夫人。
“孙氏不是出身商贾么?”贺五娘开始有些没了底气。
贺二太太道:“现下想想;即便孙家是商贾;可不是寻常商贾;否则怎么与沈家二房往来从密……”
贺五娘才十几岁;那点小心思;贺二太太一眼看透;笑道:“她即便再强;如今也是黄土一抒;你怕个甚?你即晓得你家老爷xìng子刚愎;只管症下药;就是。莫要想着‘东施效颦;;反丢了自己长处……孙氏命不好;说不得就坏在她的好名声上。这世上男人;有几个能容了妻子比自己强的……”
贺五娘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对于沈举人;她心里不免又添鄙视;一个男人连妻子都嫉妒;可见是个多小气的人……
贺家客厅;沈举人的小气病又发作了。
贺二老爷对于沈瑞要出继之事;自是十分不乐意。他折腾一回;陪送了几千两银子的嫁妆与一个庄子过去;就是想要平了之前的事;免得给兄长留下后患。
事到如今;贺五娘嫁了;嫁妆送过去了;贺沈两家再结姻亲;本都妥妥当当的。可沈瑞出继;又出继到沈家如今运势最强的二房;这情况可就不好说。
说到底他当初接手那两个织厂并不是沈家四房的产业;而是孙氏的嫁妆;本应归于沈瑞这个孙氏亲子的。
最有资格记恨贺家的本不是沈举人;而是沈瑞。
要是沈瑞记仇;借着二房嗣子的身份给贺家添堵;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贺二老爷将心比心;自然不希望沈瑞就这样出继下去。
可这是沈家的事;贺二老爷不好直接反对;只能旁敲侧击道:“前rì哥过来提及二房过继之事;听说竟然是挑了瑞哥?瑞哥是朝元元嫡之子;怎好过继旁人?是不是哪里传差了?”
可惜的是贺二老爷少估算了沈举人的肚量;沈瑞未必惦记贺家早年这茬;沈举人却是念念不忘。
听了贺二老爷这话;沈举人难得清明;心中冷笑不已。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是这个道理。
沈瑞不过将贺家当路人;沈举人与贺二老爷却不约而同以为沈瑞定会深恨贺家;得了机会就会报仇。
沈举人做无奈状;道:“到底是族人;兴灭继绝也是责任。我固然舍不得瑞哥;可又能如何?要是当年瑾哥没有记到孙氏名下;我还有借口推脱此事;如今竟是一个理由都没有了……”
贺二老爷皱眉道:“到底瑞哥是正嫡……”
沈举人叹气道:“可不是这个道理?只是瑾哥既已经在孙氏名下;上了族谱;不管是律法上还是宗族里;就是我这一房的嫡长子。瑞哥是嫡次子;二房想要过继;我哪里好拦着?宗房大哥素来疼宠嫡幼子;都狠心舍了出去;我还能说甚?”
再说自己又不是傻子;舍个儿子去继承二房产业这样的好事;作甚要拒绝?这个贺二老爷;当人是傻子不成;还是见不得自己这一房的好?
他将宗房大老爷都抬出来;贺二老爷还能说什么;只能心里懊恼。
若是早知道沈瑞会出继;何苦要结亲?直接低了头;将两个织厂还到沈瑞手中;沈家二房只有领情的;如今结亲都结了;嫁妆也陪送了;再那样行事;倒好像贺家畏了沈家……
沈家宗房;族长太爷处。
“府学教授?”族长太爷闻言;不由皱眉:“虽说是微末小官;到底有品级;沈源未必当用;何必多此一举……”
沈洲道:“并非侄儿多事;只是听大嫂的话;沈源这几年行事不甚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