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每次她不經意間抬眸,總能發現伏銘好像視線都落在她身上,然而等她看過去,他又和大家說說笑笑,就連餘光里都不曾有她。
那感覺,短暫得就像是錯覺。
她坐了一會兒,被酒吧的音樂和燈光搞得頭暈腦脹的,就湊到遲衡耳邊小聲說:「我去下洗手間。」
遲衡輕輕嗯了一聲,她便提著包離開。
洗手間這裡安靜得多,可卻也沒多清淨,抽菸的接吻的調情的,倒像這裡是個方便別人偷情的地方。
孟唯寧不想那麼快回去,洗了手就從一旁的小過道穿出來,想到陽台上透透氣。
陽台上卻已經有了個人,背對著她,雙手撐在陽台上。
天空一片橙黃,晚霞炫麗,夕陽遠遠地落下去,一半隱沒在遠山,一半落在他耳畔。
孟唯寧站在原地看,這場景,很像她看過的一副油畫。
炫麗的夕陽和晚霞,只能做背景,而孤獨又燦爛的人,才是吸引人眼球的存在。
晚風吹過來,將他的衣服吹得鼓起來,發出呼呼的聲音。
大概是因為用了力,他撐在陽台上的雙臂肌肉都鼓了起來,看起來富有張力,又很性感。
這個手臂,扎針一定很爽。
孟唯寧這麼不合時宜地想了一下,那人卻措不及防地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孟唯寧愣了一下。
為了打破尷尬,她不得不先開口:「是你啊,伏銘。」
伏銘背靠著陽台,曲著手肘懶散地搭在欄杆上,沖她露出個笑。
跟之前不同,這個笑就顯得明顯很多。
「嫂子。」他喊了一聲。
「嗯。」孟唯寧輕聲應。
「以前,你去過西北嗎?」
孟唯寧沒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個問題,因為嚴格說來,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
他似乎不該對她有這樣閒聊的心思才對。
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回答了:「七年前,跟父親去西北義診過。」
就看得他長睫微垂,再掀開的時候裡面藏著點笑意。
他笑著挑了挑眉,兩道劍眉都生動得跟著帶了點愉悅似的,灼灼惹眼。
「我知道了。」他說。
知道什麼?
孟唯寧還沒來得及問,忽然見他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嫂子,你受傷了。」他指了指她的手腕,「女人抓的?」
孟唯寧一怔,抬起手腕看了眼。
纖細皓白的手腕,細瓷一般的肌膚,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幾道破了皮的痕跡。
是剛剛在醫院的時候那個女人抓的,因為位置不顯眼,她只感覺到疼了,沒注意破了皮。
這樣不明顯的傷口,除了他,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嗯,有個誤會,沒大事。」孟唯寧低聲回答,抬頭笑了笑,「謝謝關心。」
不管跟遲衡是不是真心相愛,跟他的朋友單獨相處太久,都是不合適的。
孟唯寧正想找個藉口離開,手機響了起來,是遲衡。
「這麼久嗎,肚子不舒服?」
孟唯寧低聲應:「馬上就來。」
「我先回去了。」孟唯寧指了指後面。
「好。」
她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心裡卻覺得有點怪異。
他那句「我知道了」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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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聚會散場,孟唯寧都沒喝一杯酒。
這是她的習慣,遲衡總是要喝酒的,她不喝酒還可以送遲衡回家,喝了酒就得等司機或者叫代駕,她嫌棄麻煩。
當然,這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