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今天我回到了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在那棵尤加利树前,我仿佛又看到了你对我微笑的样子,我走过去,想拥抱你,但你的影子消失了,我所抱住的只是一怀清风,而风好像在对我笑,笑我的痴情吧?
月儿,今天我的心情不太好,因为父母希望我能另娶,他们觉得这是对我、对梅森最好的做法。
但我不能这样做,因为父母不能理解我对你的爱有多深,我想,梅森和我也是一样的。你在我们心中是水远不能取代的,我们怎能残忍的用另一个女人,来抹煞你在我们心中的记忆?不,月儿,我一定要永远的怀念你,我不能忘记你。
月儿,躺在云海里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今天我躺在医院里,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色,我以为我也是躺在云海里了。我那么欣喜若狂,以为能够和你相逢,我想,如果我见到你,我一定会对你说:对不起,我爱你。
月儿,我知道我很快就要去见你了,但是梅森该怎么办?昨天梅森对我说:“爸爸,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该依靠谁?”
我无法回答,只能说:“你要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他的蓝眼睛凝视着我,握紧我的手,仿佛怕我随时会离去,他说:“可我会孤独,会害怕,我该怎样才能找到你?”
我将你的那把吉他送给他,对他说:“用心弹琴,你会在音乐里看到我和妈妈的。”
苏青莲读着这些信,眼泪又忍不住哗啦啦的流,回头看,梅森的眼中闪烁晶亮,泪水也即将滑落。
她急忙抬起身吻住他的眼角,“梅森,你不能哭,你的父母是这么样的爱你。他们需要你的坚强。”
梅森微笑,“是的,其实我早已在音乐里找到了他们。每次当我弹琴,当我唱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们就站在我的身边。”
“唱一首歌吧,”苏青莲放不信纸,“就在这里唱一首歌,唱给他们听,我想他们一定能听到。”
于是梅森轻轻哼起了一首很老的英文歌——MoonRiverMoonriver,Widerthanami‘e,I’mcrossingyouinsty‘esomeda,Io’ddreammakeyourheattbreaker。Wheneveryou‘rcgoing。I’mgoingyour‘way,twodrifters,offtoSeetheWor’d。There‘ssueha’towor‘dtoSee。
We‘reafteRtheSamerainbow’send。Waitingoundheend。Moontverandme。
他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唱起这首歌的感觉,就好像一条婉蜒的河流,一直流入苏青莲的心里。
她知道,梅森这首歌不仅仅是唱给他的父母,也是唱给她听的。这是平生第一次,她感觉自己真真正正拥有一个人,不仅拥有他的人,还完整的拥有他的爱。
火焰是有生命的,带着奔放的激情,犹如梅森的感情烧灼着她,从里到外都是火热的。
苏青莲也不记得梅森的歌是在什么时候唱完的,只记得那晚上她一直和他的蓝眸相视,彼此的眼神都像是捧着珍宝,怜惜中还有些心疼。
大概就是在那时,他们的情感防线崩溃,火焰的温度和炽热的感情终于将他们绑缚在一起。
就在这幢充满梅森一家回忆的房子里,就在这个美丽温暖的壁炉前,苏青莲和梅森度过了属于他们的初夜。
没有酒,但是苏青莲好像已经醉了,醉到梅森的每一个吻都仿佛是一把小火苗,烧得她的心轻痒滚烫。
她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想到琼斯老先生的话:
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