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鹤答道:“梁李两家,都是越州城的一方巨擘,尤其是在商业上,各自有各自的领域。而这些年来,两家相互渗透,是故争执现象也是愈发严重。于是定了这少年比武之举,每年一次,胜者掌握商业大权,我说的可对?”梁天苦笑道:“没错。”周天鹤沉吟道:“我记得去年二公子梁坤出战李家,胜了比武啊。”
梁天看了看旁边的梁坤,说道:“是啊,何止去年坤儿胜了,前年乾儿也是胜了啊。这都多亏先生的教导。”
周天鹤略一抱拳:“不敢。那官人有什么好担心的?莫非今年李家有什么少年高手?”梁天说道:“他们有没有高手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今年我们这一方没有高手。”周天鹤望着梁天身后的三子,脸上现出困惑之情。梁天苦笑道:“先生忘了么,去年比武之后,李家要求下次比武,必须让三儿上场。当时比武胜利,我一时头昏就答应了。可您看三儿,他的武功……”
周天鹤一拍额头恍然:“却有此事,原来如此。”说罢望向梁爻,只见梁爻两眼左瞧右望,神思早已在九天之外,方才的话只怕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所以,”梁天开口:“离比武还有一段时间,还望先生多调教调教三儿,不求胜了比武,不要输得太难看,我就心满意足了。”
周天鹤还未缓过神,就听梁天叫道:“三儿,快过来拜见周师傅!从今天起周师傅教你武功,你不许再出去玩了!”一旁神思飞舞的梁爻被一声大喝惊醒,再一看眼前场景,眼珠子一转,已然明白面前的情况,心中不满地说:“父亲,我的功夫已经很好了,一定能过揍的过李家的小子的,你放心。我不用这老头子教。”
“怎么可以对先生不敬!”梁天怒喝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你二哥一招都挡不住。不要废话,从今天起你大哥二哥都看管着你,要是不好好学,看我不罚你!”梁爻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看到父亲发怒,心中害怕,嘴上嘟囔着可也不敢说什么。一旁的梁乾梁坤微微张嘴,但也没说出话。
周天鹤心中苦笑,暗忖自己还没有答应,人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可如何是好?梁天似看出了周天鹤心中所想,起身走到周天鹤面前说:“先生,拜托了。”
周天鹤微微一叹,答道:“罢了,闲云野鹤的rì子先告一段落吧。老夫教了你的两个儿子,就把老三也一并教了吧。”
梁天闻言大喜,抱拳说道:“先生一切吃穿用度,尽数记在我的名下。先生,辛苦了。三儿,过来拜师!”梁爻一千个不愿意也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只得对着周天鹤三跪九叩,抬头的时候,看到周天鹤对着自己狡猾地笑,心中不由得一突。小小的脑袋里转动:我总是和这老头顶撞,现在落到他手里还不得被他整死?不行,我要想个办法。
话说梁家三子,越州城人尽皆知。老大梁乾年到十八,xìng格沉稳大方,对人彬彬有礼,不止文采飞扬,功夫也是不弱。二子梁坤年及十六,为人低沉,不善言语,然做人做事却独有自己的一套。城中的百姓说到这两个都是夸赞。而说道三子梁爻,各个都是面露可恶之sè。梁爻年到十三,却没和大哥二哥有一点的像,从小偷鸡摸狗,走街串巷,就是不做好事。加之他为人机灵,做了坏事别人也无从查看,往往吃亏上当的人要很久之后才会发现这些都是梁爻的恶作剧。不过幸而梁爻恶作剧不断,却无大jiān大恶的事,又有梁家人看护着,城中百姓也就不说什么了。
此刻的梁爻心中一转,已然有了想法,当即脱口而出:“父亲,学武功可以,但这师傅可不能随便拜!”
周天鹤微微一笑,并不言语。梁天喝道:“怎么,你难道怀疑先生的功夫?你也不看看你大哥二哥的功夫,那都是周先生教的。”
梁爻狡黠地一笑,答道:“这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