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交趾王催促军队加紧行军的时候,李奇也收到了探子的回报,说那交趾王点齐兵马正朝着这洞县而来。
“好,这果然就调动了起来。”李奇说道。
他站在巨大的沙盘前面,指着那岘港说道:“我们先去把这岘港的交趾兵给灭了,再回过头来掏一下这交趾的老窝。”
这岘港离洞县可比那河内离洞县近多了,李奇又是走的水路,可以日夜兼程,等李奇把岘港的交趾兵打败,再回军的时候,这交趾的兵都不一定能走到洞县呢。
当那交趾王还以为李奇在洞县大兴土木建造防御设施的时候,李奇却早已经拉着舰队奔那岘港而去。
当然,那建设防御设施也是真的,只不过只留下了少量部队监视阻击交趾兵,那工事的防守,却是交给了由绿水书院士兵担任教导主任的占城兵。
自从李奇在这洞县登陆,陆续就有不服交趾管制的占城人过来投靠,人员是一天天多起来,李奇派出绿水书院的士兵担任他们的教导主任,对他们进行训练。
岘港,那码头上聚集着大量的汉人,他们是同情和支持占城人的,可这占城人的起义却很快被镇压了,接下来那交趾人的怒火就要降临他们的头上。
他们的船只已经被扣了,交趾人不允许他们上船,他们只能在港口的码头上等着,也许可以捡回一条命,也许这命就交待在这里了,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可交趾人却一直没有动手,这很奇怪,按这些东南亚人的尿性,他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耐性,只会无差别的乱砍一通。
“老张,你听说了吗,出城剿匪的交趾兵回来了,听说打了败仗。”一个小胡子神神秘秘的说道。
“这样啊,怪不得这城内的占城人好像又有点蠢蠢欲动,又在串联了。我看这天啊,阴晴还不定呢。”那看起来有点上了年纪的老头说道。
正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更大的消息又悄悄的流传着。
“老李头,你知道吗?大明的军队在洞县登陆了呢。”
“不要乱说,这大明还有精力管这里的破事,自己家还弄不明白呢。”
“真的,这城外占城人都在传大明军队又回来了。”
“城外早就已经是占城人的天下了,到处都在结寨自保,那些死硬的交趾人已经被吊死在村头的大树上了。”
“这消息可靠吗?”
“那不可靠了?这交趾的剿匪军里,那胡队长常接受我家掌柜的宴请,昨天晚上,他们灰溜溜的匆匆回城,呆在军营里再不出来,如临大敌,我家掌柜的请他吃酒也不来了,偷偷的对我家掌柜说道,这时局不稳,上官不让出军营。”
“还让我家掌柜的不要对外人说,那大明的军队打过来了。”
“怪不得这交趾人一下老实了,占城人却闹腾得欢,原来是大明的军队打过来了。”
“大明的军队?这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听说是那总督府的绿水书院新军。”
“总督府,这有点可能,那总督行事风格有点飘忽不定。”一个穿长褂的长胡子老头装着很有文化的样子摸着胡子说道。
这天生两条腿的步兵就打不过骑兵,这四条腿的骑兵又打不过没有腿的水上漂。
不是打不过,而是那两条腿的打赢了追不上四条腿,无法给骑兵造成多大的损伤,可万一败了却是一溃千里,再也无法翻盘。
这海军也一样,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再找一个薄弱点再打,反正他在水上漂着,别人也打不着他,再说这茫茫大海,海军可以神出鬼没的攻击,防不胜防。
这不,李奇的舰队才刚在洞县登陆,这时又出现在了岘港的外海。
“警报。”岘港的交趾兵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