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婕妤一直坐到地上哭,昭妃却掩嘴一笑,后宫有人哭就有人笑,洛菡萏看出了,平时杨夫人虽然跋扈,但总不至于在皇上面前失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来到瑾乐阁,刘陆尧拉住洛菡萏来到主殿内,小声的说道“姐姐你看我拿来了什么?”只见刘陆尧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杯子,是个白瓷陶的杯子,非常特别,这个杯子洛菡萏当然认识,是阳婕妤宫内的酒杯,方才众人喝酒用的就是这种杯子。
“妹妹若是喜欢,本宫宫内多的,你拿去便可,为何拿阳婕妤宫内的杯子,而且还是别人用过的。”洛菡萏看着刘陆尧如此天真,便开始取笑于她。
刘陆尧却无奈的摇头,看着如此笨拙的洛菡萏,她确实有些无语“姐姐你能不能想的远一些,刚才我见乐思将杯子扔到了门外,我偷偷捡回来的,而且这个杯子是杨夫人所用,你这下知道我为什么拿回来了吧。”
洛菡萏这才恍然大悟,刚才自己还感觉杨夫人有些奇怪,原来里面是有人在动手脚,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刘陆尧为何要参与此事,她一向是与世无争的。
“姐姐有所不知,我做事向来执着,这件事看着漏洞百出,我自然想弄清出原委,不过妹妹却有一事相求,可否借一借姐姐的冯太医前来一看。”刘陆尧向来调皮,说着就开始挠着洛菡萏的肚子,洛菡萏痒的咯咯直笑,最后没办法洛菡萏只好答应。
其实洛菡萏对此并没有兴趣,无非是昭妃拿药给乐思,乐思为杨夫人下药,只是刘陆尧想弄个明白,就由了她吧,她从小便读兵书,自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娇姿随后将冯太医请来,冯太医看过白色杯子,闻了闻又看了看,然后将杯子放到一边,生怕自己沾了毒似的“回禀小主,此杯中含有让人神智不清之药,若不慎服用,定然会丑态百出,不过此药却药效很短,只有片刻,所以服用后不会被人察觉。”
冯太医自然懂得规矩,说完便离开,从来不多问,洛菡萏自然相信这样可靠之人。
“此招真是高明,若不是昭妃,别人岂能想出用这招,本宫真是看错她了,一直以为她在宫中谨言甚微,”刘陆尧看着杯子,她并没有把杯子丢掉,而是将它包在自己的手帕之中。
“妹妹这是为何,此物定然留不得,以免以后给自己招来祸患,后宫乃是非之地,妹妹这般做定然是给自己找麻烦。”洛菡萏来后宫多年,自然知道后宫的尔虞我诈。
刘陆尧却不以为然,“姐姐错了,此物虽然放在身边危险,但妹妹却认为此物是应急时救命的工具,若有一天,昭妃想要害我,此物定然能救我一命。”
洛菡萏听着确实有道理,毕竟昭妃此人无常,在后宫势力不少,若她想害的人,没有一个能逃的掉,如今杨夫人已经进了都察院,不知道下个她要害的人会是谁。
听说当晚阳婕妤却皇上养心殿跪了一夜,纵然大阿哥哭的撕心裂肺,阳婕妤也不管不问,只为能救出其母,今日杨夫人所说的话,皇上定然会赐她死罪,只是顾忌杨将军的面子没有下手罢了。
而且因为此事,皇上与大阿哥之间有了隔阂,越是杨夫人想让皇上封大阿哥为太子,皇上越是不从,毕竟他不可能听信于一个老妇的狂言。
虽然这次阳婕妤将母亲接入宫中,了却了她的思念之苦,但却害了她,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这地,虽然杨夫人在宫外耀武扬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如今却在宫内。后宫的女人她又了解多少,而且她记录的嫔妃的家世与喜好,昭妃的家世自然最为逊色。
昭妃嫉妒心极强,自己没有的,别人却拥有,她岂有不恨,如今陷害杨夫人并不是一日之仇,或许在杨夫人将自己的宫女一禅推入池塘时便结了恩怨。
而且昭妃是出自宫女之身,她向来心疼宫内奴婢,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