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部分 (1 / 4)

上元节这天寅时开始下雪,碎雪如纱纷飞了整个平安京城,地面却无一丝雪迹,太阳也依旧当空。郁仙儿说这是“天生异象,必有大灾”。

虽说郁仙儿一直说自己是个半仙儿,可是介于我认识她这六年来她算的每一卦都与事实相反,所以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平安京城将有大喜”这种说法。于此,棋风很认真的和我说“鉴于她说的永远与事实相反,所以大家反着听她的话就可以了,称她半仙儿也不为过”。我不知道这个“鉴于”是多少人得了错误的说法才总结出来的,我也不想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很悲伤的经过——郁仙儿是不能说出正确卦象的,否则会有天谴和变数,对她和施卦对象。

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去请教听风老人。

听风老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知前事,右知今朝,是听风堂的台柱——俗名“说书的”。人传“听风老人细柳遮面,白发如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传就传了几百年。我曾问过郁仙儿,这几百年的听风老人是不是同一个人,郁仙儿很神秘的低声说:“当然不是,知道听风老头为什么一直戴着一副绘有绿柳枝的面具吗?就是为了给人一种这就是听风老头的错觉,其实面具下不知道换了几张脸了。”由此,听风老人绝对是和听风堂一样存在了上百年,戴面具只是怕我们知道他长生引起慌乱。

智者就是智者,郁仙儿这种混秦楼楚馆的和听风老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这样一说好像得罪了不少人,除了郁仙儿比如棋风,再比如……我自己。

郁仙儿是平安京城最有名的秦楼楚馆欲仙楼的老板,我一直觉得她不是普通人,毕竟能在平安京城最繁华也最正规的千韶街开青楼的只她一家别无分店。欲仙楼取自“欲仙欲死”,因为我们一致认为欲死太过晦气容易吓走顾客,便取了“欲仙”。但本质上我们还是比较倾向于“欲死”二字的。因为郁仙儿有权有势有人脉,所以欲仙楼的姐妹卖艺不卖身而且大部分都有自己的自由,爱接客便接客,瞧不上眼的大不了不做,一切有仙儿姐姐挡着。当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干活就没有钱拿,有点自知之明的还是接客。这样说,我便是属于那没有自知之明的了。但我和郁仙儿孽缘情深,她养了我六年也没把我赶出去。这是某些姐妹颇羡慕的。

另外我想可能是因为当初年仅八岁的我提出让她开家青楼来招揽人脉这种想法是比较“神童”的想法,所以她也就把我当神童来养着,以备她不时之需我大显神通。但很可惜这六年来我除了学东西比较快并无其他过人之处。而我为了保住饭碗也一直没对郁仙儿说出实情——她把我从千韶街头捡回家的时候我们刚好路过听风堂,听风老人又刚好讲了那么一段秦楼楚馆之事,我便重复着说与郁仙儿听了。她那会儿正在想着如何玩转平安京城,就直接把我说的话带入她的想法,再问我时我已经不记得了,所以没说话,在她眼里更显得高深莫测,于是巧合就这样愉快的产生了。

“红裳,去不去听风堂?”棋风把我从“平安京会有什么喜事”的思绪里给拎了出来,顺带递给我一面铜镜,我不知所以的一看,镜子里面的我堆了满头雪,蠢得实实在在。为了掩饰自我鄙视保持我淡然的形象,我很严肃的咳了一声,把话题再次挑回听风堂。

和棋风换好男装后,我们偷偷从欲仙楼后门跑出来,向听风堂出发。途中一人一把折扇,很是有风度没温度。

可能是我们平安京城的人求知欲都比较高的缘故,等我和棋风到的时候听风堂已经基本客满,并且很不幸的听小二哥说包间已满的棋风很是豪迈的拎着我找了一个墙角。

也许是听风老人魅力比较大,棋风听的很入迷,所以终归还是没有发现我离开。

听风堂二楼全部都是包间,听说价格高的吓人,不过因为安然那厮富的流油,所以

没有了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