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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2 / 5)

他蹙眉。

他日子也实在过得够懒散了,连今天星期几都忘记。

“其实我现在在妇幼协会替她们作心理咨询,也满好的。”

许克尧颇不以为然。

“堂堂一个心理学硕士,窝在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你不觉得可惜?”

“不会。”

许克尧无比惋惜地盯着他。

“剑蘅,我知道你因为冯子民的事自责很深,但是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你仍然还让它影响着你?”

“倒也不完全影响了我。”涂剑蘅中肯地说:“也许该说是,让我有机会仔细想想,我是不是适合心理医生这样的工作。”

许克尧摇了摇头,他无法不叹气。

冯子民曾经是剑蘅的病人,是个很有才华的画家,但有严重的忧郁症与焦虑症:剑蘅当他是病人也是朋友,自认治好了他。所以当剑蘅知道他想去纽约念艺术,他毫不考虑地给了冯子民一张医生证明,也鼓励他去追求新的人生。

不料,冯子民却在到美国一年之后,旧病复发,终于在他自己也无法克制的状况下,举鎗自杀。

“冯子民的死不是你的错。”这话他已经说过许多次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我相信他去美国之前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而到美国之后,他找了其它医师,你想管也管不到。”

“话是没错。”涂剑蘅沉声道。“可是我不只一次问自已,子民在去美国之前,他的病真的复原了吗?你知道吗?我竟然不敢有确切的答案。”

他深吸了口气。回忆起这些实在令他痛苦。

“克尧,你也说过我这人太重感情,所以我不得不想到,我帮助子民去纽约念书,是不是感情用事的成分多些?我扮演的到底是朋友的角色,还是医生的角色?若理智点,单以我的专业来看,也许子民根本还没复原到足以让他回归社会的程度也说不一定。”

“你的猜测也许对,但说不定也只是你的职业道德太过泛滥。”许克尧认真地说:“剑蘅,我们是医生,不是神,我们没办法决定所有人的生死。”

涂剑蘅平静地笑了笑。

“所以,也许是我不够历练、不够成熟,才会让感情影响我的专业。你看,我并不是个称职的医生。”

“错!”许克尧非常不赞同。“就算你太感情用事,但你是个难得的好医生,这是没人可以否定的。”

“算啦!”涂剑蘅试图模糊焦点、转移话题。“其实我现在这样,过得也满优闲的。”

“你这叫优闲?!”许克尧狠狠瞪着涂剑蘅,大表不以为然。“我倒觉得是游荡!”

涂剑蘅不置可否地笑笑,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优闲也好、游荡也好,反正他提不劲来做任何事,甚至提不起劲过生活。

“既然不想接XX医院的缺,那你来帮我忙好了!”许克尧仍是不放弃希望。“一起处理那个莫均均的案子,怎样?至少她长得漂亮,看了也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小心眼睛中毒!

“你肯定莫均均下回还会来找你?”

一语说中了许克尧心中的痛点。

“这个嘛……”许克尧伤脑筋地。“不晓得,大概——会再来吧!不过她姐姐是肯定希望她能继续来,也应该会持续跟我保持联络……”

“大概,应该……”涂剑蘅促狭地又重复几个他说的不确定字眼。“我看算了吧!”

“唉,碰到这么难缠的病人,你就不能拿出点医生同业的同情心吗?”许克尧埋怨地说。

“同情同情,十分同情!”涂剑蘅笑在心里。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你来帮我处理莫均均的问题!”许克尧再一次确认,并不打算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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