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陆于直,兵部侍郎淳世元在保和殿内商议西南战事,太监福全在外犹豫不决,皇上几日不宣妃嫔侍寝,今日太后责问自己没把皇上伺候周到,其实也不能怪他呀,自己也有提到后宫的事,可是这几日不知皇上怎么的,只要自己一提起后宫妃嫔,皇上就变着法的责罚自己,自己跟在皇上身边的这几年也猜皇上是有心事,心中不高兴。其实自从年前皇上攻下楚国后就不怎么宣后宫妃嫔侍寝了,偶尔被太后问急了宣一个妃子,也是自己呆在外殿批一晚上的奏章,让那些女子白白等一个晚上。
现在太后责骂自己还不是因为兰妃入宫后皇上一次也未宣她,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大有一统天下之势,如果谁先诞下皇长子,那百年后可就是这天下的主人了。
福全一直犹豫要不要帮太后开这个口,皇上和太后又不是亲母子,万一皇上以为自己心向太后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但是现在宫中最得势的是兰妃,如果再加上兰妃真的受宠诞下皇长子那自己不是更没好日子过。唉!怎么当个太监都这么难啊,怎么做都里外不是人。
这厢还在伤神费脑,里面就传来了皇上的责骂声“李宣明是怎么当他的军师,一意孤行,不听劝阻,他想真的是好计谋啊,别人怎么设套,他就怎么转”哐当,郝琏辰把奏折一下扔了到兵部尚书的脑门上。“完了”果然,还没等福全想好对策,皇上就骂了出来“福全,你怎么当差的,这茶水都凉了还不换”
福全急冲冲的走进大殿内跪下磕头道“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没办好事,打扰了皇上和两位大人议事,奴才这就去换”
“你哪那么多废话,要换就快下去,看着碍眼”
“是是是,奴才马上去”福全磕了几个头急急地退了下去,满脸愁苦,现在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太和殿内,郝琏辰发完火沉着脸不说话,兵部尚书陆于直额头上大汗直冒,因为这李宣明是自己恩师的儿子,是太后的亲侄子,而当初正是自己推荐让李宣明当上了南征蜀国兵的军师,哪里知道李宣明平时能说会道,到了关键时候尽犯糊涂,这可害死了自己。
“好了,我看你也累了,就在家歇上几日吧,暂由淳世元代你尚书之职,等你想好了再来见朕”郝琏辰一开口,陆于直”通”的一声软在了地上,抖着唇说不出话。
“来人,陆大人议事累了,扶他下去休息”
“是”两个小太监小心的进来连拉带扯的扶起卧趴在地上的陆于直,大气也不敢出的退下去了。福全才泡完茶回来,就看见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陆大人被两个小太监扶了出来,皇上还在里面和淳大人议事,看陆大人这样子是被皇上赶出来的?皇上这是要对李家动手了吗?想到此福全心中大骇,幸好自己犹豫还没来的及帮太后开口。
“皇上,请恕老臣直言,李宣明此人并无实才,当日陆大人极力推荐李大人时,不过是看在他恩师的情谊在,现在我军中了敌军奸计,被困不得出,不能全怪他”
“朕知道,可是朕就是想全怪他,你明白吗?淳大人!”郝琏辰知道淳世元在责怪自己当日行为,也并不像刚才那样生气。
“臣明白,可是我军几万男儿被困敌军,难道皇上要置他们的性命于不顾吗?还是说这在皇上意料之中,皇上已有计策如何对付”淳世元想到此竟不顾尊卑,大声反问皇帝,郝琏辰也无怪罪,只是闭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淳世元被皇帝震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知道伏在地上不停磕头,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年轻的皇帝。
“今日就议到这,以后你就行尚书之职,既然李宣明干不好事就让他回来,周洪毅在翰林也供职了一年了,让他马上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