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么些话,她让我如何自处?她说亲的对象可是我的亲哥哥!”
多年的知交好友,竟是如此阳奉阴违之人,安若瑾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安若澜对赵三的感情没有安若瑾深,闻言心中更多的是愤怒。她取出怀中手帕,替安若瑾轻轻拭去泪水,问道:“赵三与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帮忙去劝说大哥放弃这门亲事吗?”
“不是这样的。”安若瑾愈发难过,泪流不止,“她若真的让我去向大哥解释,趁着这门亲事还没有真的定下来,在众所周知前将事情说清楚,我也不至于如此难过,还会因此高看她一眼,可偏偏她既不想搅黄这桩婚事,又不愿意交付真心,我才气恼。”
“原来如此。”安若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赵三恐怕是担心错过了大哥后,既找不到更好的人家,又无法嫁给心仪的人,是以才会如此反反复复。
她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给二姐听,怕她更加难过。
毕竟二姐对赵三还是有感情的。
哭出来后,安若瑾心里好受了许多,她渐渐止住泪,哀戚道:“我也觉得她可怜,当初她说会坚持到最后,即便终身不嫁,惹人闲话,也要守着心中那份真情,可现在,她不仅屈服了,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又联想到自己,不免又感触颇深,“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何年何月。”
安若澜知她是想起了周大表哥,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与赵三是不同的,我相信你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安若瑾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澜儿是我的福星,你说的话肯定是能灵验的。”安慰自己,也是宽慰他人。
两姐妹亲昵地挨在一起,一阵清风袭来,推着竹排在穿过荷田,远远望去,层层叠叠的荷叶在风中摇摆,如绿色的波浪向天边翻涌而去。
“莫怪有人舍得下富贵荣华,只为游遍千山博览万河,山水确实能豁达人心,摒去俗事困扰。”望着眼前怡人景致,安若瑾觉得自己的心胸都变得开阔了。
“瑾姐姐喜欢,日后我们多四处走走就是。”安若澜笑道。
安若瑾低头与她相视一笑,道:“也好,我也该寻些事做了,整日待在房里,没的胡思乱想。”
说到这里,她笑叹:“我倒是羡慕你,能靠着打理店铺增长见识,不像我们,只能一日日等闲度过,即便日后嫁出去了,也是无知妇人,依旧是周而复始地混日子。”
“瑾姐姐今日颇多感触。”安若澜捏了捏她的手,满眼担心。
安若瑾苦笑摇头,“就说是给闲的。你不知道,若珂手巧,每日还能摆弄些小玩样打发时间,若妍制香调色好,近日又跟着二哥学丹青,也有事做,就我什么不懂,每日每日只能干坐着发呆。我想着,是不是这样坐着坐着,人就会一下变老了。”
苍凉的口气,让安若澜心口发紧,下意识握紧她的手。
心中百转千回,安若澜轻声道:“二姐,你下棋好,弹琴也好,若是不想闲着,多的是事事情做,只是因为没有心里的那个人陪在身边,是以你才提不起精神来。”
安若瑾微微一怔,不由掩唇笑道:“你最是聪慧,什么事总是能一眼看透。”
安若澜不觉心底苦涩,若不是有前世的经历,她哪来的通透?
想到前世,她倒是想起来,前世大哥确实迎娶了赵三,只是婚后并不那么如意就是了。
前世是不知道,今生既然知道了,那她断是不会让大哥再迎娶赵三的。
不过,在此之前,她须得探探大哥对赵三到底心思有多深。
安若瑾见她突然沉默下来,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安若澜忙收敛心神,故作若有所思笑道:“我就是在想,义父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