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只是有感而发。”钟四爷慌忙摇头。
那件事他如何也说不出口。
衡济岛是攻下来了,朝廷不仅要派遣节度使到衡济岛管制,还需要有将士留守,而项夜不久前在信上提到,卫刑有意留守。
若得到批准,少则数年,多则十多二十年。方能回京。
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不可谓不生气,但他不能让项夜动用私权,否决卫刑的申请。
据项夜说。卫刑是想在衡济岛做出功绩,想不辱没宝妹,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确实如今的卫刑还配不上他已封县主的闺女。
少年人有志气是好事,只是他舍不得女儿一等再等。
等待后,又是无尽的等待,谁又有那么多的青春年华去虚度呢?
但义女执拗。他知道劝不住,是以只能先瞒着她,让她多过几天宽心日子。
至少这个沉重的打击,他不希望是他给予的。
钟四爷性子古怪,安若澜倒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真的突发奇想。
父女俩又互相叮嘱几句,才依依道别。
钟四爷与人约在锦绣楼见面,与安若澜分开后,就直奔锦绣楼。
约他的人,是晋王。
路上,钟四爷故意让车夫赶车慢些,他就是要让晋王等!
晃悠悠到锦绣楼,上了醉仙阁,推门进去,晋王早已黑沉了一张脸。
“雪天路滑,不敢急行车,草民来迟,还望王爷见谅。”钟四爷打着哈哈拱手,没有半点诚意。
“无妨。”晋王咬牙挤出两个字。
几上煮着酒,热气腾腾,钟四爷行过礼,在矮几一侧盘腿坐下,替自己倒了杯热酒喝下暖身。
不管是从神态,还是从举止,都看不出他对皇室有半点敬意。
晋王怔了怔,道:“还请钟先生解惑。”
钟四爷悠哉地自斟自酌,执着酒杯扬眉笑道:“王爷这声先生,草民可担不起。”
“先生过谦了。”晋王眼底微沉,“如此料事如神,知人所不知,钟四爷你觉得担得起这一生先生。”
钟四爷只勾了勾唇角。
晋王又道:“本王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在背后操纵一切?”
“说操纵就太难听了。”钟四爷点了点眉间,耸肩桀然笑道:“草民不过是请几个好友帮了点小忙罢了。”
“礼部尚书周大人,内阁大臣江大人,或许还有其他?钟四爷虽无官职无爵位,位高权重的朋友却是不少。”晋王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钟四爷无辜地摊开手,道:“没办法,草民人缘好。”
“本王只知道结党营私是重罪。”晋王不欲再跟他拐弯抹角,屈指敲了敲桌面,道:“本王不知道你背后的势力有多大,但本王要提醒你,做任何事前,先想想澜儿,你也不想她受到牵连吧!”
隐约之意,是劝他不要走上岔路。
朝廷不允许任何未知的、过于强大的势力存在。这不仅仅是为了朝廷的权益,更是为了江山稳固,百姓安宁。
钟四爷懂,不过他真的冤枉。他不过是写了三封信,怎么就被怀疑居心不轨了?
这个误会太大,他必须要解释清楚。
收起散漫的姿态,钟四爷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道:“实不相瞒。其实草民是妇女、老人之友。”
“……”晋王沉默,妇女之友,老人之友?这是什么鬼?
钟四爷接着道:“王爷听草民细细道来,事情是这样的……”
他写了三封信,第一封给孟雨颜,让孟雨颜通过孟雨晴,请周煜函出面提出滴血认亲;第二封信给张太医,让张太医帮忙作弊;第三封信,他是写给与自家母亲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