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种有点小名气,却考不上一点功名的书生!”武生扶着向前走。
“对了!你回来这么久啦!怎么没见文老弟?他不是跟你形影不离的吗?”尉迟敬贤脸被背上的疼痛弄得有些变形,可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平和。
“他啊?哎!大哥你还不知道?”武生瞅着他大哥艰难地点了点头,“他被一个女人给勾引住了!我们俩已经割袍绝义了!”
“哦!有这事!”尉迟敬贤强笑着扭回头来看武生,“什么女人会有这本事?是那个什么山庄的李小姐吗?”
“哎!说起来好笑!他是被一个粗俗下贱的女屠子给勾住了魂!”武生苦笑着。
“哦!文老弟!”连连点头,“有空我们好好聊聊这事!”
“就是因为他,老师最近才冒这么大的火气的!说不定这次打你,至少有一半是应该打在他身上的!”武生不太高兴地说——看来他正试图拉起一帮人来反对文生,是发泄还是报仇,令人搞不懂。
“你知道我为什么写那篇《枯树》吗?一半是因为我得了一个很解气的消息,我很高兴,一半是我就是想要冒犯一下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我被他关了三四年,出这个书院都很少,连上京参加一次考试都不行,我实在是太难过了!”尉迟敬贤被突然来的痛弄得大喘一口气,“以前,我没有这身功夫,说不定他一发怒就能把我打死,所以我一直偷偷勤练!直到最近我才有尝试一下的念头!”高兴地看着愁眉苦脸的武生,“也许,现在我的功夫已经超过他了,你和文生合起来也不一定赢得了我!”看见卧室的门到了,“武老弟!麻烦你了!这里有你嫂子在!你去忙你的!”推开门,推开武生的扶持,走了进去。
武生真的很发愁:“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一直敬仰的大哥怎么也变成这样了?难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直到现今,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天啦!”武生扑在走廊的栏杆上低声自语。
“嘎!”小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关上门,向武生行了个礼匆匆跑了,而房间里传来了尉迟敬贤的声音:“我——叫你上床!你不是担心我不要你了吗?老子现在告诉你,老子现在就要你!脱衣服!你他爷爷的快脱!”——他这声音还是有气无力!
“相公!你的伤……你还流了那么多血……你……”这位妻子惊慌、颤抖、哀求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你不脱!我来给你脱!”随着尉迟敬贤的声音一阵撕破绸布的声音响起——没有女人的声音,女人已经傻了吧!
武生脸倏地红了个遍:“这……”急忙拽开步子往前厅跑,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一口气跑到大厅里,“人都走光了?”看看四下空荡荡的大厅,空荡荡的桌子椅子凳子,“我得回去想一想!”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孤独的书纸笔,举步往前走——一张躲在椅子下面的白纸让他发现了!他几步上去,趴到地上,小心地抓住一只角,往外拉,不想这张纸太大,使劲大点的话会有一定的破损,于是他把两只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伸手在椅子底把那张纸沿着它弧曲的地方卷起的线条卷裹了起来,然后调整好角度拿出来,展开一点,借着越来越暗的天光看了看——原来是尉迟敬贤的《枯树》!武生略微沉思一下,拽在手里,另一只手把其它东西除了毛笔外全塞进了怀里,起身急匆匆地向大厅大门外走去!
过了长长的练武场,走出恒兴书院的大门,一群人正急匆匆地往这里跑,文生战定,看去!
领头的正是恒兴书院的新管家老黑!这老头儿一脸惊慌,跑过来冲着武生急急一揖:“武少爷!书院里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那个枯老头在里面捣乱!老爷早该把这个死驴赶出书院了!”
武生见他惊慌的样子,有气无力地看着老黑,似乎要张嘴说又没有张嘴说,在那里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