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也太失文雅啦!”
……
“既然我们拿不出一个好的主意来!何不找找在场的人中有没有能工巧匠!”
“对!大家一边找一边想!”
“不用啦!我的办法应该能行!”顿一顿,“各位兄台!我们先用石头把这些坏栅栏固定起来,然后把各位的墨宝挂上——不过大家想过没有,这些笔墨都不曾裱褙过,很容易变形、损坏,连挂也存在着困难!我建议大家再费些笔墨直接在这些石头上挥毫,那肯定没人敢动石头了吧!问题不就解决了!”
“可惜这些石头太小,容不下笔墨!”
“嫌石头小的就去搬大的!或者用小石头拼出来,岂不更有灵气!”
“对!就这么干!”扭头,“来人啦!来人啦!”
夜已经有些深了,忙乱的书生们弄了一身的污浊,总算把石头们放好啦,歪歪倒倒找个角落,头一放,呼呼地大睡起来——只剩下四处转悠的官差和不停跳跃的火苗。
天快亮的时候,又有行人到达这里——他们见满地都是睡觉的人和打着哈欠慢腾腾巡逻的官差,加上紧闭的大门,只好随便找了个地儿去补自己的瞌睡。人络绎不绝地来到,引得很多人纷纷醒来,慢慢地往一个地方围上去,着急地排着队,脸皮够厚身板够强的根本不排队,也不插队,往山林子里或背人处一钻,一会儿就钻出来,大摇大摆地显示出自己的实力。天渐渐亮了,会场里弥漫的屎尿味中又多了些粽子的味道,更多的早点味道也飘出来。会场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起来了,人围挤的地方更多了。
“嗒!嗒!嗒!”连续不断的马蹄声响起,几百个官兵杀来,撞开门,接替下睁不开眼的官兵,把整个会场的角落都监视到了!
官轿在路上开道,后面跟着各种各样的车、轿、人、马!杀奔会场!这次分出许多人钻进分会场!龙舟大会开始前的最后准备迅速进行着。
“老爷!到啦!”老黑拉开马车的门帘兴奋地禀告。
“嗯!”尉迟兴弼先拿眼瞅瞅被马车割下来的场景,“今天,人好像特别多!你可得小心照顾世子的安全,把我那些徒儿的责任分配好!千万不要出乱子!”一边搭着老黑的手下车,一边语气严肃地说。
“是!小的一定尽心尽力!”老黑飞扬着他的自信。
尉迟兴弼下了车,看一眼正在小诗帮助下下车的老太太,马上把注意力放在最豪华的那辆马车上,撩起袍子,小跑着上前,轻轻地拉开帘子:“世子!到啦!请下车吧!”
罗康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两道慑人心魄的寒风闪过,右手中的扇子往左手手心中一敲,沉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老先生!小侄怎敢劳你大驾!还是我自己来吧!”伸出手,接着帘子,跨步出了马车,双脚微弯,跳下,落在地上,“老先生!你去忙吧!我去接我的那位老师!”微微点头,转身去接尚天书——一个寿仙翁似的老人跳下车来,可惜没有一点欢快,只是警惕的严肃。
“哇!”尉迟敬祖飞身跳出马车,“嘭!”地一声落在五六米之外,推开人群就往人群堆里钻——很多人正在看石头上的笔墨。
“兄台!这首词是你的墨宝吧?”有一个书生向身边的书生恭敬地一揖,“有趣!有趣!”
“献丑!献丑!不知兄台有何意见!”起手一揖,问。
“让开!让开!快让我看看!”尉迟敬祖慌忙地推开二人,腰一弯,头往石头上一伸,轻声吟诵起来,把旁人给弄得慌神不知所措,只好看他表演:“这是一首《西江月》!‘难得顽石做人,暂且张嘴弄面。不堪黑脸露人前,龇牙不得羞惭。’
‘话说端午龙舟,静听屈子难求。一夜风流笔下休,拿石头做春秋。’”
“可惜!可惜!”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