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给我闭嘴!不准说话!”衙役把刀往肩上一扛,大模大样地吆喝。
“嘿!姓张的又抓了三个!”从一旁店里钻出一个衙役来,嘴里还嚼着什么,不清不楚地问。
“哟!这不是赵大捕头吗?怎么到这来啦?”边走边跟出来的衙役打招呼。
“你小子,三天两头地抓了那么多人去领赏,真有你的!”挥手拍在张捕头的肩上。
“哪里啊?我不过是多看了几条律法?”
“这么说,你也可以当官威风威风啦?”
“多谢吉言!我不努点力,以后就没饭吃了!”
“这么说,你真还有点野心?”皮笑肉不笑地说。
“谁不想往高处爬?你赵大捕头不也是吗?”
“哦!那以后得关照关照我啦!”
“这个当然!我要是升上了总捕,副总捕肯定是你,没有你赵大捕头,肯定吃不开!”
“多谢!多谢!”边走边拱手,“他们犯了什么事啊?”
“他们啊?罪可大可小,大到可以诛灭九族,小到可以不问,有罪没罪还不是老爷一句话!”
“到底什么罪啊?”
“‘僭越’之罪,就是使用了他们不该使用的皇亲国戚的东西。他们刚才打了那么大一个旗子,超过了皇家的礼法,我一看见就把他们给逮住了!”
“那旗子在哪儿?让我也看看!”
“早烧了,那旗杆也砍了,扔在城外!那些东西可留不得!”
“好像前两天有两个犯人好像也是因为‘僭越’别你给抓了!”
“对的!那两个书生,谁叫他们敢在衣服上镶了金边,这可是皇上下令禁止的!”
“哦!——原来如此,如果我们捕快衣服上镶了金边,也是犯法了?”
“这个当然!还算好,我们官服上不会有!不过家里藏些这些东西玩耍会不会触犯律条?我真有些害怕!”
“这个,只要没人知道就行,特别是你的对头,一旦有人就此造势,那就完了!”
“那我心里有底了!”站住脚,扭身向后,“来人啦!把这个僭越皇仪的逆贼给绑了!”几个衙役从人群里跳出来,用上前,缴了张衙役的佩刀,一条绳子从颈到手绑了个结结实实——张衙役的喊叫声像没听见。
“姓张的!我们在你家找到一身黄袍!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押走!”赵衙役催着几个衙役把张衙役绑走了。
卓老板、李三、木方青三人一驴傻站在街上,再没人管他们,连看热闹的也跟着赵衙役走了。
“我们怎么办?”木方青开口问。
“我们能怎么办?要不去自首,要不就此逃走!”李三拍拍有点惊慌的驴子说。
“我们走吧!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和住处,而且他们说不定早就把我们的相貌抛在九霄云外去了!”木方青在两人夹缝中说道。
“对!你们快走吧!惹上官府是最难办的事!”有个好心的路人盯着捕快远去的方向说,好像在自言自语。
“对啊!老板咱们走吧!”木方青摇摇有点入神的卓老板。
“我宁愿当个女囚,也不愿当个逃犯!咱们上衙门自首去!”卓老板伸手理理有些杂乱的发丝,迈开步子往前走。
“县衙”两个大字出现在面前,三人习惯性地看它一眼,再看看敞开的大门,迈步就往里走,驴子踩地的声音格外响亮。
“站住!干什么的?”守门的两个卫兵大声喝喊,手中的长戟一架挡住去路。
卓老板冷冰冰地说:“我们来投案的!”
“投案的?等一下,我去禀报!”一个卫兵一竖长戟,脚跟一并,一个后转,跑了进去。不大一会他再一次出现在门口